可是心裡快疼死了。
是啊,本來想著長大了,終於可以回報父母撐起這個家了,卻不想……
蔡瓜瓜站在那裡,抬頭看著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熾燈,臉上是少有的糾結。
陳二狗看著蔡瓜瓜,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刻的蔡瓜瓜給他的感覺有些像陳昭願。
還有一個人也看著蔡瓜瓜,那個人是盛常安,隻是陳二狗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盛常安立即收回了目光。
蔡瓜瓜回過神來,伸手在雙肩包裡摸索了一番。
拿出一疊人民幣,大概有三十張,不等她看向盛常安,盛常安在自己衣兜裡拿出一疊來,目測和蔡瓜瓜差不多。
臉還是那張撲克臉。
蔡瓜瓜一下子對這個撲克臉有了些許改觀。
陳二狗則把錢包裡的錢全拿了出來,不過也沒有多少,又摸遍了全身衣兜,還有一張五十的,一起給了蔡瓜瓜。
自從可以手機支付,他很少在身上帶這麼多現金了。
蔡瓜瓜沒說什麼,把那些錢摞在一起,在手上整理了一下,全都塞進了信封裡。
朝高陽媽媽走去,學著高陽舅媽的樣子,把信封塞到高陽媽媽手上。
“阿姨,這是我們一點心意,您收下吧。”
“這個。”
“拿著吧,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說話的人是高陽舅媽。
高陽媽媽握著蔡瓜瓜遞過來的那筆錢,隻覺得沉甸甸的重。
“你叫什麼名字。”
“蔡瓜瓜。”
高陽媽媽點點頭,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我記下了,等陽陽好了,這錢一定還給你。”
高陽媽媽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得給你們寫個欠條。”
蔡瓜瓜擺擺手:“不用,不用,這個錢就當我們捐給他的。”
“得寫的,陽陽從小就自尊心強。”高陽媽媽像是回答蔡瓜瓜的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走到護士台,和護士要了筆和紙,寫下兩張欠條,分彆遞給蔡瓜瓜和高陽舅媽。
高陽舅媽和蔡瓜瓜都不想接,卻聽高陽舅舅說:“都收下吧,不拿著,我姐姐心裡不會好受的。”
蔡瓜瓜這才接了過去。
盛常安從後麵走過來。
“我在道觀祈福的時候聽說,人要是病了一直醒不過來,就去十字路口燒點紙,喊一喊病人的乳名,病人就能醒過來。”
高陽舅舅扭頭看著說這話的年輕人,用一種長輩對待小輩說教的口吻說道:“年輕人要相信科學。”
高陽舅舅這話剛說完,就被自家媳婦用手拍了一下胳膊,嗔怪道:“人家孩子也是好心,再說了萬一有用呢?”
高陽媽媽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便說道:“嗯,我記下了,今天晚上便去燒紙。”
離開時,盛常安囑咐了一句:“十字路口,十二點整。”
“好。”
“阿姨你要照顧好自己啊,那我們先走了。”
見蔡瓜瓜他們要走,高陽指著自己:“我呢?”
“你留在這吧。”
高陽舅媽舅舅還有高陽媽媽,麵麵相覷,覺得這孩子雖然有些神神叨叨,但是吧心地挺好的。
……
盛常安,蔡瓜瓜,陳二狗三個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蔡瓜瓜摸著肚子,一副小太陽沒了電的樣子。
“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