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一點也不生氣,看著陳二狗:“可是你就是李玄戈啊,隻是你忘記了。”
陳昭願走到那紅裙女孩身後:“娟兒。”
女孩臉上笑意更濃,轉過身,站起來看著陳昭願:“阿願。”
她這三個字讓蔡瓜瓜,徐少言,盛常安都站了起來。
紅裙女孩就是黑白無常口中的杜鵑?
但為什麼是陳二狗的未婚妻?
這瓜一個接一個,三小隻就像是瓜田歡快的猹,不白來啊,真的不白來。
……
在陳二狗的角度,這女孩竟然和陳昭願是舊相識?
陳昭願看著杜鵑,有些無奈,歎了口氣。
“先跟我回去。”陳昭願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越過了杜鵑看向陳二狗:“你也一起。”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分所。
辦公室。
陳昭願坐在陳二狗和杜鵑對麵。
“娟兒,你知不知道,地府到處找你?”
“我跟閻王說了我不乾了。”
“那閻王佬怎麼說?”
“我管他怎麼說?我又不是他手底下的鬼差。”
杜鵑說完看著陳昭願:“阿願不是吧?你哪邊的?”
“我當然是你這邊的。”
杜鵑聽了陳昭願這話,給了她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謝必安和範無咎來過了?”
陳昭願點點頭。
“看來他們是真的找不到人做孟婆了。”
逼事多,福利差,環境還不好,有人樂意就見鬼了。
陳昭願搖搖頭:“他們是找不到人做孟婆,但是他們找到鬼做了。”
“他們可真不是人。”
“他們確實也不是人。”
杜鵑默了默:“既然找到鬼做孟婆了,他們還找我乾什麼?”
“因為他們沒有孟婆湯的配方。”
“沒有嗎?”
陳昭願多少有點心虛:“嗯,好像是以前被我燒了……”
“給他們配方就行了是嗎?”
“是。”
杜鵑一伸手,徐少言連忙拿起桌上的紙筆遞了過去。
杜鵑用拿毛筆的手勢拿著碳素筆,又覺得不對,回想了一下,換了一個手勢。
刷刷刷寫了幾行字,遞給了陳昭願。
陳昭願接了過去,對陳二狗說了聲:“你跟我來。”
陳二狗站起身跟著陳昭願朝外麵走去。
蔡瓜瓜,徐少言,盛常安三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卻被那個叫杜鵑的女孩伸手攔住了。
蔡瓜瓜一把把徐少言推了過去。
徐少言甜甜的喊了一聲:“姐姐。”
杜鵑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姐姐?”
徐少言當下立即改口:“嫂子。”
杜鵑:“……”
蔡瓜瓜心想這廝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還是一絕。
杜鵑好不容易才怔了怔神色:“你叫奶奶也無用,這是他們或者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
院子裡。
陳昭願盤腿坐在了槐樹下,抬頭看著陳二狗:“還是像之前那樣,守好我的身體,彆讓任何人靠近。”
“好。”
杜鵑站在辦公室門口,望著站在槐樹下給陳昭願護法的陳二狗,恍惚了一下子。
重重喘息了一聲,隻覺得胸口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