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坐在槐樹下的陳昭願睜開眼。
手中那張寫著孟婆湯配方的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幾把香。
那個香看上去有點眼熟,陳二狗回想了一下,想起來,當日,陳昭願給一聰的香不就是這種嗎?
陳昭願握著手中那把香,站起身,朝著陳二狗走了一步,抬頭看著他。
陳二狗低頭看著陳昭願的眼睛,在裡麵看到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情緒。
以前蔡瓜瓜他們幾個說陳昭願對他有意思,他還覺得他們瘋了。
這會兒,陳二狗覺得難道那幾塊料說的是真的?
覺察到陳二狗心中所想,陳昭願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目光越過陳二狗看向他身後的杜鵑,對杜鵑點了下頭。
得到陳昭願對他答複,杜鵑朝著他們走來。
與此同時,幾道符從陳昭願手中飛出蔡瓜瓜幾人隻覺得眼前天色一暗。
再次回過神來,發覺陳昭願,陳二狗,還有那個叫杜鵑的什麼,沒了蹤影。
“怎麼回事?”
盛常安看著院子:“結界。”
蔡瓜瓜聞言從台階上朝著院子裡走去。
一步,兩步,抬腳準備邁出第三步,卻怎麼也無法再往前進一步了。
就像前麵有一堵無形的牆。
蔡瓜瓜見狀,往後退去,站在了辦公室的屋簷下。
“你們兩個覺得,那個叫杜鵑的是什麼?”
是什麼?人?鬼?妖?
徐少言:“非妖。”
盛常安:“非鬼。”
蔡瓜瓜難得皺了下眉頭:“可是我看她也實在不像個人。”
這不是罵人的話,這真的就是杜鵑給蔡瓜瓜的感覺。
徐少言抬頭看看天空,又看看院子裡:“現在隻能等著嘍。”
結界內。
陳昭願看著杜鵑:“你想好了。”
杜鵑輕輕回了一個:“嗯。”
唯有結界內的陳二狗一臉懵。
陳昭願抬頭看著陳二狗:“你是不是在想她是誰?李玄戈又是誰?”
“是。”
“好,你坐下吧。”
陳二狗坐在了槐樹下。
陳昭願把手中的香插進蓮花香爐中。
煙香嫋嫋。
古老木製的香味四散開來。
陳二狗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說不清是哪一世,他叫李玄戈,好像是一個修仙門派的弟子。
一把兩米多高的偃月刀從不離身,總是在山頭練武,他練武的那片山頭上開著漫山遍野的杜鵑花。
花紅似火。
映著練刀的李玄戈,一臉豪情。
也不知哪一日,杜鵑花海中走來一個紅衣姑娘,她說她叫杜鵑,杜鵑花的杜鵑。
叫杜鵑的姑娘經常托著下巴坐在一邊看著他練刀。
“為什麼天天練刀啊?”
“為了打仗。”
“為什麼要打仗啊?”
“我也不知道。”李玄戈總覺得他生來就是為戰爭來的。
“那你一個人練什麼有意思啊?”
“可是師門沒有人陪我練啊。”
也不知道是他力氣太大了,還是彆的,反正從來沒有人陪他練刀,隻有師父偶爾過來指點他兩招。
“你一個姑娘行嗎?”
“怎麼,看不起姑娘啊?”杜鵑雙手掐腰佯怒道。
“那,行吧。”
等到偃月刀的刀背敲到杜鵑的肩頭。
儘管李玄戈很快收了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