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寒冬臘月呦盼春風,
若要盼得呦紅軍來,
嶺上開遍呦映山紅。”
回賓館的路上,陳昭願聽到街頭燒烤店傳來的歌聲。
門口烤串的小老板頭也不回的對自己媳婦說道:“媳婦,這歌不忒老嗎?”
年輕的老板娘忙著手上的活,回道:“昨天,前麵那賓館鬨鬼鬨得,咱這一條街上的生意都跟著不好了。”
“那賓館鬨鬼和咱店裡放紅歌有關係嗎?”
“紅歌正能量,正好辟邪壓驚嘛!”
老板抓著手中的烤串翻了個個:“不愧是我老婆知道的真多。”
陳昭願走過去,要了五個羊肉串,三個脆骨,三個雞翅和雞爪子,一個烤玉米。
年輕的老板娘看著對麵的少女,和少女身邊的那個和尚,態度極好的問道:“兩位是在這吃,還是打包帶走?”
“打包帶走。”
“好。”
陳昭願和無花在燒烤店門前的塑料凳上坐了下來。
一首紅歌放完的時間,陳昭願點的燒烤做好了。
年輕的老板娘把東西打包好遞給陳昭願,陳昭願付了錢,從紅色塑料凳上站起身,朝著賓館走去。
等到陳昭願和無花走遠了。
老板娘伸著脖子朝陳昭願和無花的背影看著。
“這倆人是生麵孔啊,你見過嗎?”
就如女人所說的,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前麵的賓館鬨鬼死了人。
到了晚上,這一條街上的生意都有些慘淡。
老板這時手上也沒了活,也順著媳婦的目光看去。
“沒有,看樣子應該是前麵賓館的顧客。”
老板娘看著昏黃的路燈下那個白色人影消失在賓館,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那個和尚生的真是好看呐!”
老板徹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點了根煙:“什麼和尚?角色扮演吧!”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是花啊,在外麵就扮上了。
老板說著眯著眼睛,吐了個煙圈。
……
陳昭願提著燒烤回了賓館。
賓館老板娘強撐著精神坐在櫃台前。
她昨天雖然沒見過那個小鬼,但這賓館裡畢竟死了人,說不害怕不膈應那是假的。
如果不是那個叫陳昭願的小丫頭不退房,她肯定就此關門回家休息去了。
陳昭願徑自回了房間,無花則走到櫃台前辦理入住。
老板娘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和尚,心裡莫名的踏實了很多。
陳昭願吃完烤串,梳洗完畢,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陳昭願做了一個夢。
不恐怖也不溫馨。
夢裡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紅(杜鵑花),映紅了遠處的天空。
一望無際……卻空無一人。
陳昭願猛地睜開眼睛,平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出神。
外麵的天才蒙蒙亮。
陳昭願愣了也就那麼兩三秒。
然後從床上坐起身,下了床,走到洗手間,隨便用清水洗了一把臉,便準備出門了。
剛剛擰開門,就看到無花已經站在了門外。
這家夥是未卜先知嗎?
陳昭願這麼想著。
無花把裝著豆漿油條的塑料袋舉到了陳昭願麵前。
“你這是要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