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高望軒表麵對小鬼子言聽計從,實則陽奉陰違,暗地裡把物資全送到了自己人手中。
最終,事情敗露,小鬼子衝進高家大院,殺了高望軒。
高望軒死的時候,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塊黑色的鱗片。
高望軒和沈寧皆死在西廂房,死的時候正對著那塊鏡子,二人各生出一股執念飄向鏡中。
由這兩股執念所化,便是如今鏡中的二少爺。
高望軒和沈寧,一個喜歡唱戲,唱不得,一個想要去部隊做軍醫,沒去得。
本來二人死了心想要好好過日子,卻不想一波三折。
那日廟會,沈寧失蹤。
高望軒以為她又逃了。
但他依舊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力排眾議把她救了回來。
那時候,他心裡不是沒有怨氣,覺得為什麼就捂不熱她這顆心,有了孩子她還是想跑。
隻是接回沈寧的那日,看到她憔悴的臉色,高望軒心底又軟了下來。
沈寧沒看到,她小產那日,高望軒站在門外,看著從屋子裡端出的一盆盆血水,煞白的臉色。
他娘便是生他的時候難產而亡。
那日高望軒站在西廂房門外,想著隻要她活著,這子嗣也不是非要不可,不與她在一處,便不會有孩子了。
但西廂房的日常用度依舊是最好的,下人無一人敢怠慢這位少奶奶。
隻是這些,高望軒到她死的那日也沒說過,沈寧至死不知。
高望軒自然也不知,那日廟會,沈寧偷偷溜走,是想給他選生辰禮。
兩個人就沒湊出一張嘴。
這便是高家大院鬨鬼的原因。
溯影結束,坐在中央的盛常安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身來。
一直站在一邊,很少開口說話的明輝抬起頭說了句:“咱們得趕緊出去。”
徐少言不解的看向明輝問了聲:“怎麼?”
蔡瓜瓜似乎知道原因:“你是說當年高望軒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徐少言聞言更困惑了:“那個女人怎麼了?”
明輝站在黑暗中:“那個女人是胡媚兒。”
徐少言:“胡媚兒是誰?”
蔡瓜瓜:“一隻五尾靈狐。”
徐少言吃了一驚,看看明輝又看看蔡瓜瓜:“不是,你倆怎麼知道的?”
蔡瓜瓜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在禹州的時候,我們和陳教官遇見過這個胡媚兒,陳教官告訴我們的。”
徐少言和盛常安第一次覺得,沒和陳昭願去禹州,真是錯過了什麼。
盛常安瞟了一眼院子四周說了句:“所以,這隻魅的形成不是意外。”
“而且,高望軒死的時候,手中握著的那塊黑色鱗片也很眼熟。”
”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問倒了蔡瓜瓜和明輝,二人皆是回答:“不知道。”
蔡瓜瓜說:“但陳教官應該知道。”
“可是怎麼出去呢?”
“既然是執念生成的魅,那把執念消了不就行了嗎?”
“怎麼消?”
盛常安伸出一隻手,手中有一小團,彈珠大小的銀光。
蔡瓜瓜看著那團彈珠大小的銀光,感覺有點眼熟。
“這個是?蕭家的魂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