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盯著盛常安手中的那團光回答:“有點像,但不是。”
魂術這種東西,其實各門各派類似的術法都有,說起來殊途同歸罷了。
盛常安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高望軒和沈寧的記憶。”
明輝無意中看到徐少言不停飛舞的手指。
眾所周知,玄清觀的胡不雲,卜卦奇準,千金難求,他這一項本領隻傳了一個弟子,那便是徐少言。
“如何?”
徐少言大拇指對著中指,那副吊兒郎當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呆了一兩秒,笑道:“不太妙啊。”
徐少言這一聲不太妙,讓幾個人一齊看向他。
“到明日公雞打鳴,咱們若出不去,可就凶多吉少了。”
暴力少女蔡瓜瓜,活動了一下肩膀:“那還等什麼!乾吧!”
蔡瓜瓜說完抬頭看向盛常安:“怎麼乾?”
“明輝和少言一起把那幾個網紅和分所同事聚到一起,瓜瓜你和我去西廂房。”
“好。”
夜,黑且冷,晚風輕蕩著紅燈籠。
盛常安和蔡瓜瓜再次回到了西廂房。
高望軒臉上那濃墨重彩的妝容已經卸去了,這會兒,穿著一身雪白的裡衣。
分所的同事桑寧也穿著一身同樣的衣裳,神情呆滯的坐在西廂房床邊。
看上去兩人準備就寢,高望軒抬眼一看,發覺站在門口那兩個人影,眉頭一皺,起身朝著盛常安和蔡瓜瓜走去。
高望軒走到門口看著盛常安和蔡瓜瓜:“兩位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蔡瓜瓜歪著頭看著高望軒,咧嘴一笑:“我來給二少爺送個禮。”
蔡瓜瓜說著,手中的繩索嗖的一聲老老實實的捆在了高望軒身上。
高望軒掙了掙,未掙脫,皺著眉頭,看著身上的繩索,一臉不解。
“彆掙啦,這是萬能鎖,一般的魂體都能鎖住的。”
“我好心招待你們,你們就這樣對我?”
“二少爺彆生氣,我們真的隻是送禮而已。”
“你們這是給人送禮的態度?”
盛常安冷著一張仿佛彆人欠他八百萬的臉,不準備和高望軒爭辯。
手中那團彈珠大小的光,放在高望軒的百會穴上。
隨著那團光芒消失,高望軒閉上了眼睛。
蔡瓜瓜見狀,快步走到坐在床邊的分所同事桑寧身邊。
蔡瓜瓜彎下腰看著桑寧:“桑寧?”
桑寧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站在門口的盛常安緩步走進來說道:“沒用的,這隻魅不消失,中了魅幻術的人醒不過來。”
在魅的幻境中,不被影響的隻有一種人,心智很堅定的人。
想到這裡,蔡瓜瓜生出一種自豪,她果然心智堅定!
盛常安瞥了一眼身邊的蔡瓜瓜,輕微的皺了下眉頭。
另一邊徐少言和明輝很快便把人集中在了一起,驅逐意識被封的傀儡,無論是對於明輝還是徐少言都可以說是小事一樁。
沒怎麼費力的把人帶到了西廂房院中。
高家大院的燈籠在風中明明暗暗。
徐少言和明輝走進西廂房,徐少言看了一眼被捆住的高望軒,很認真的打量著他身上的繩索。
“這玩意竟然能捆住魂體?瓜瓜,你家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