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城平時不趕廟會的時候,那個地方也有不少攤販聚集做生意。
陳昭願和徐少言他們幾人趕到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
已經過了飯點,陳昭願一下車就鑽進了旁邊的小店裡。
要了幾碗豬肉餡的餛飩,上麵撒著少許翠綠色的蔥花和香菜,幾滴香油飄在湯麵上,冒著饞人的香氣。
比起陳昭願吃的津津有味,徐少言和顧湘顯然沒什麼胃口。
從餐館裡出來,終於在廟會的某個位置上找到了顧湘說的那個攤販。
那個攤主,古銅色皮膚,胡子拉碴的讓人看不出他的年紀,印堂上那一片烏黑有些紮眼。
此刻他坐在遮陽傘下的折椅上昏昏欲睡。
陳昭願幾人站在一邊:“是那個人嗎?”
“就是他。”
“少言你和顧湘在這裡等著,我過去就好。”
雖然徐少言也有點想跟過去看看,但想到師父對他的囑咐,立即道了一聲:“好。”
陳昭願撐著那把黑傘走到那個地攤前。
彎下腰認認真真的看著桌上擺著的古玩,首飾。
攤主朦朧中看到一個人,一下子醒了過來。
坐起身,伸手揉了兩下臉,試圖讓自己醒醒盹。
“小姐,看上什麼了?”
陳昭願從一堆贗品和陪葬品中,挑出一根白玉簪子,舉起來問道:“這個簪子多少錢?”
攤主的笑容一下子堆在了臉上,顯得無比真誠:“小姐,真是好眼光啊,這個簪子可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出來的,您既然誠心想要,我也給您一個底價。五千五咱結個緣,您看成不成?”
陳昭願舉著手中的黑傘,麵無表情的說了句:“五十。”
那攤主也算是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奇葩的事,但這一刻,還是讓前這個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女孩,砍價砍的一怔。
徐少言站在不遠處,沒忍住伸手扶額。
這個攤主和他們陳老板真的屬於,一個敢要,一個敢砍。
站在徐少言身邊的顧湘也忍不住說了一句:“砍價還能這麼砍嗎?”
這個陳老板為什麼如此勇敢?這麼砍價一點也不怕對方打死她。
好像知道顧湘心中所想一樣,徐少言說道:“大概是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能打得過我們老板。”
攤主怔了怔:“不是啊,小姐,您看啊。”
攤主說著從陳昭願手中接過那根白玉簪子,指給陳昭願看:“您看,這根簪子和田玉裡最好的羊脂玉,一點紋裂,雜質都沒有,俗話說得好,黃金有價玉無價,就五千五我真是沒多要。”
陳昭願麵無表情咬定五十不鬆口。
“五十真的不行,您多少再加點。”
陳昭願扔下一句:“五十不行就算了。”
然後打著那把黑傘轉身就走,心裡默念。
一。
二。
三。
最終還是攤主承擔了所有,他說:“小姐,哎呀,行吧,五十就五十,就算跟您結個善緣,您拿走吧!”
站在不遠處的顧湘覺得自己就是個冤大頭……
陳昭願拿出手機掃了五十過去,然後接過攤主手中遞過來的簪子。
轉身撐著黑傘施施然走了。
走到徐少言和顧湘麵前。
徐少言說道:“老板……”
陳昭願伸出一隻手製止了他後麵的話。
那個攤前,又來了一個女人,四十來歲的年紀,看上了一方印章。
“老板,這個怎麼賣?”
剛剛還對陳昭願很是熱情哦攤主,看清楚對方的模樣說了句:“這個啊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