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幾人離開不久,桐棠,蔣凡一行人在找到含笑之後,並沒有在蒼城耽擱太久,便帶著梁冕去了梁洲事務所分所。
傍晚,含笑剛從審訊室出來,看到桐棠坐在窗台上,望著外麵的天空出神。
“桐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以陳昭願的性子,她怎麼就這麼輕易放過了梁冕?”
確實,含笑也覺得有點奇怪,他們事務所這些人裡麵,含笑和陳昭願接觸的時間其實比桐棠還要多,陳昭願脾氣不好,這一點是公認的。
脾氣不好,更談不上什麼寬容大度,想到這裡,含笑問道:“她離開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桐棠回想了一下。
“當時梁乘風問她如何處置梁冕,陳昭願說不用處置,讓他自生自滅,畢竟天就要黑了。”
桐棠這話說完,與含笑一齊看向窗外。
窗外夜色漸濃。
四周靜謐的連蟬鳴聲都消失了。
吹進來的夜風變得陰冷。
“咯咯咯……”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那聲音像是笑聲,但不像是人的笑聲。
下一刻,四麵八方的鬼魂湧了進來。
咯咯咯的笑聲也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那聲音十分難聽刺的人耳膜抓心撓肺的難受。
桐棠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和含笑一齊看著窗外,蔣凡,以及事務所其他同事也一個從房間裡出來了。
看到外麵的情況直接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纏繞在桐棠手腕上那根銀色的手繩,這會兒被桐棠握在了手裡。
“美人,這些小鬼隻是找梁冕有仇報仇,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男人的聲音溫情脈脈,帶著一點勾人心魄的魅惑。
桐棠循聲望去,隻見對麵牆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袍的男子,白淨的臉皮上有一雙勾人的眸子。
桐棠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四個字,又鬼又妖。
確實是鬼,還是一隻實力不俗的鬼。
這分所桐棠若是不來的話,隻怕沒有一個人是他對手。
眼下,這個叫秦時的大鬼占儘天時地利,就算是桐棠也沒有把握能贏過他。
站在桐棠身邊的含笑自然也看到了對麵的男人:“你是什麼人?”
“在下秦時。”
桐棠瞥向含笑問道:“梁州還有這麼一隻大鬼嗎?”
含笑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秦時這個名字。
“不知道啊,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應該沒有記錄在冊。”
坐在對麵牆頭上的秦時點點頭:“確實,我也剛醒過來沒多久。”
這樣便說的通了。
小鬼們爭先恐後的擠到了分所門口。
“梁冕的口供錄了嗎?”
含笑點點頭:“錄完了。”
“把人抬出來吧。”
……
審訊室突然走進來兩個分所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架起梁冕把他放在擔架上。
“你們要帶我去哪?”
那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隻是沉默著抬著梁冕,直到把他放在了分所院子裡。
梁冕一現身,四麵八方的冤魂咯咯咯的笑著,衝他湧來。
擔架上的梁冕一下子慌了:“什麼東西!!”
那些死在梁冕手中的冤死鬼們咯咯咯的笑著,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上前,你一口我一口的餐食了梁冕。
疼!不知該怎樣形容這種疼,被肺癌折磨的疼痛,尚能通過藥物來減輕些許。
而現在身上這股疼,是活生生的,視覺,嗅覺,聽覺,無一不在提醒他有多疼,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