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看著雲梭頭上那支簪子,彆過頭沒說話。
那支簪子是陳昭願當初和顧湘去蒼城在地攤上花了五十塊錢買的。
嗯,秦時的陪葬品……
……
雲姐麵館。
陳昭願幾人來到店裡的時候,顧客並不多。
因為時間還早,還沒有到晚上用餐高峰。
入座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走過來,看著陳昭願幾人笑著問道:“幾位吃點什麼?”
陳昭願抬頭看著牆壁上的菜單。
陳昭願:“大碗的牛肉麵。”
雲梭:“大碗牛肉不要麵。”
老板娘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白發白眉毛的男孩子,忍不住“哎?”了一聲。
雲梭抬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中年女人,語氣冷淡的問道:“怎麼不行嗎?”
“行是行,就是價格要貴一些。”
“給他上吧!”
“好。”老板娘雲姐想著這孩子應該白化病病人吧,所以哥哥姐姐們才這麼慣著,這般想著又看向另外兩人。
蔡瓜瓜:“大碗的排骨麵。”
徐少言:”中碗的陽春麵。”
“你這樣顯得我很能吃哎!”
徐少言:“不是顯得,是你本來就能吃。”
“幾位稍等,一會兒就來。”
十分鐘後,三碗麵一碗牛肉端上了桌。
“幾位慢用啊。”
陳昭願突然開口喊了一聲:“老板娘。”
“哎。”
“你信神嗎?”
雲姐不明白這個黑衣少女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站在那裡怔了下。
回過神來看著陳昭願笑著說道:“這些小老百姓,求個溫飽,哪有時間信神哦,我呀信自己這雙眼睛這雙手。”
陳昭願點了下頭。
“有什麼事喊我啊。”
“好。”
幾人埋頭吃飯。
坐在陳昭願對麵的雲梭用一種惡狠狠的表情吃著麵前那碗牛肉。
陳昭願裝作沒看見,專心吃著自己碗裡的麵。
雲梭這動作表情,蔡瓜瓜看了個清楚,往陳昭願那邊湊了一下:“教官,麵不好吃嗎?”
“沒有啊,很好吃。”
這就奇怪了。
蔡瓜瓜拿著筷子的右手,翹起一個食指指著雲梭:“那他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單純的恨牛。”
“恨牛?”
哦,明白了。
徐少言則沒有注意雲梭,他的注意力全停留在陳昭願剛剛和老板娘說的那句話上。
你信神嗎?
為什麼老板突然問這個?
徐少言一隻手拿著筷子,心不在焉的夾著麵條。
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就想掐指一算。
隻是手指剛動了一下,就被陳昭願拿著筷子打了一下。
“老板?”
“小道士沒告訴過你嗎?不要動不動就算東算西的。”
“嗯,說過。”
“消耗自己的事情少做,你這麼喜歡算來算去,容易把自己算死。”
“真的嗎?”
“你試試。”
“我不試了。”
一碗麵下肚,蔡瓜瓜抬起頭來說道:“教官說的對,人生的樂趣在於未知,已知的人生還能有什麼樂趣?”
難得這種類似於哲學的話能從蔡瓜瓜口中說出來。
蔡瓜瓜說完,又朝著裡麵喊道:“老板娘,再給我一碗排骨麵,加幾個鵪鶉蛋哦!”
“好嘞!”
“教官,你還吃嗎?”
陳昭願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