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他是在盛常安床邊趴著睡的,這樣睡其實很不舒服。
徐少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盛常安把了把脈。
盛常安現在脈象很平穩。
徐少言不住的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下對自己醫術的認可後,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
走到院子裡走了一套太極拳。
又走到了店裡。
這會兒店裡還沒有關門,陳昭願盤腿坐在沙發上,麵前的放著一個蛋糕,蔡瓜瓜坐在另一邊麵前是一盒小龍蝦,雲梭麵前則一盒醬牛肉。
這真是各吃各的啊。
蔡瓜瓜聽到動靜,抬頭看著徐少言,拿起另一個餐盒說了句:“徐少言,你醒啦,給你訂了飯吃嗎?”
“吃,我先去洗把臉。”
徐少言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重新走到茶幾前,從旁邊拉了一個坐墊,坐在了坐墊上。
蔡瓜瓜剝了一個小龍蝦看向徐少言:“盛常安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行了。”
“就這樣?”
徐少言又加了一句:“嗯,期間不能跟彆人動手。”
……
一直到第三天清晨,盛常安才清醒過來。
全身上下像是被重物碾了一遍那樣疼。
盛常安皺了下眉頭,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這時聽到了門口方向傳來的動靜。
扭頭看去。
來人是徐少言,心願紙鋪裡每天早上最先起床的人,以前都是徐少言,後來盛常安來了,第一個起床的便是卷王盛常安了。
這兩天他重傷,第一個起來的便又成了徐少言。
“醒了?”
“嗯。”
“你感覺怎麼樣?”
盛常安咬著牙說了倆字:“挺好。”
“在醫者麵前要說實話。”
盛常安皺了下眉頭:“有點疼。”
讓盛常安這種嘴硬的人承認有一點疼,已經是很大的改變了。
徐少言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你身體的傷勢剛剛開始愈合,疼是正常的。”
徐少言說著拉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盛常安掙紮著要起身。
“彆動,你身上的傷,我雖然都幫你處理過了,但你近期還是不能要動彈,得靜養。”
盛常安盯著徐少言,就在徐少言以為對方要開口說什麼感謝的話的時候。
盛常安麵無表情的說了句:“給我倒杯水。”
徐少言默了默。
剛剛坐下的他再次起身給盛常安倒了杯溫水,順便扶他靠床坐了起來。
溫水入喉,盛常安覺得生命力回來了一點。
陳昭願是第二……第三個起來的。
站在盛常安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緩步走了進去。
“醒了。”
盛常安喊了一聲:“教官。”
“這個給你。”陳昭願揚了揚手中那塊長方形的透明牌子,本想扔給他,但想到對方現在重傷在身,於是走了過去,把牌子放在盛常安手中。
盛常安手中這塊牌子,觸感冰涼,這個感覺有些似曾相識,盛常安抬頭看著陳昭願問道:“這個是?”
陳昭願想了一下,想到雲梭近期玩的遊戲,便說了句:“是你在夢湖打怪爆的裝備。”
這話剛說完。
一道淺淡的光芒在盛常安周身流轉。
徐少言忍不住“哇!”了一聲,連忙掏出手機,開始錄影。
陳昭願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盛常安,眼中一絲驚訝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