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教官,我們猜測的對嗎?”
“對。”
“所以,楊譚一直不出黔南東,是因為要壓著那些妖怪嗎?”
陳昭願歎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天機一道啊,在他們麵前還是沒秘密啊。
“教官。”
陳昭願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想的都對,但到此為止,彆再好奇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口中的那隻蜃是黔南東最弱的一隻妖怪了。”
陳昭願說到這裡,徐少言已經懂了。
蜃是黔南東最弱的一隻妖怪,也就是說他和蔡瓜瓜如果沒有相弘鳥的羽毛,沒有王小虎和雲梭和他們一起去。
那麼,徐少言,蔡瓜瓜,明輝很可能就葬身於李家鎮,回不來了。
陳教官還是給他留了麵子,沒有直接把你還是太弱了這句話扔到他臉上。
徐少言想到這裡,站起身來說了句:“教官,我知道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陳昭願的辦公室。
隨著辦公室的門被關上,陳昭願身下的搖椅停了下來,一隻手又重新一下下摸著王小虎身上的毛。
想著剛剛徐少言說的話。
符師?
陳昭願忍不住哼了一聲,表情很不愉快,身下的搖椅再次搖了起來。
真是煩人!
這般想著手上擼貓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王小虎頓時不樂意了,站起身來,給了陳昭願的手一爪子,然後跳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
從陳昭願辦公室走出來的徐少言,輕輕呼出一口氣,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忙了整整一夜,他也累的很。
至於蔡瓜瓜還沒有回到房間,已經坐在自己的那張椅子上睡著了,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根大紅腸。
……
李家鎮,送走了徐少言幾人之後,蘭嬸仔細想了想這些年李家鎮發生的事情,於第二天起身去了梁州。
梁州出名的有很多,一,梁家的醫術,二,梁州的古墓,三,就是梁州隨處可見的神女廟。
九州九大當家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像梁乘風那樣癡迷於蓋廟。
梁乘風的兩大花銷,一是煉丹,二是……你們以為是蓋廟嗎?不是!二是花錢請人畫畫像雕雕像!
這個錢一大半都進入了玄清觀……
所以梁州,每個城都有一座大廟,每個縣還有一個小廟。
總之一句話,在梁州,神女廟幾乎隨處可見。
蘭嬸誠心誠意的從梁州請回了一幅畫像,供奉在了家中。
從此李家鎮還真的一直平平安安,再無怪事發生。
……
日子過得飛快。
轉眼到了農曆九月三十這一天。
盛常安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了。
這天早上,幾人吃早飯的時候。
蔡瓜瓜說:“教官,我今天要回一趟青州,寒衣節,我要回去祭奠我娘親。”
蔡瓜瓜說完,盛常安與徐少言也都放下了筷子,正色道:“教官我們也是。”
陳昭願照常喝著碗裡的粥,回了聲:“好。”
蔡瓜瓜看著陳昭願問了句:“教官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青州啊?”
陳昭願抬眼看著蔡瓜瓜:“不要了。”
這個回答,讓蔡瓜瓜多少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