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盤腿坐在屋簷下的蒲團上，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麵擺著一個炭爐。
炭爐上放著一個茶壺。
蔡瓜瓜換了衣服鞋子走出來，看了一眼陳昭願，又轉過身跑回了房間。
陳昭願和盛常安麵麵相覷，不明所以的時候。
蔡瓜瓜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牛皮紙袋，跑到陳昭願麵前蹲下身子，用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陳昭願。
“教官，可以烤點彆的嗎？”
陳昭願點了下頭。
蔡瓜瓜伸手從牛皮紙袋裡，掏出了栗子，紅棗，紅薯，橘子，桂圓……依次放在了炭爐的鐵架上。
陳昭願：“……”
盛常安：“……”
放完這些吃的，蔡瓜瓜拍拍手站起身來道了聲：“好啦！”
蔡瓜瓜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陳昭願：“教官，打雪仗嗎？”
這個陳昭願拒絕了：“不。”
“好吧！”
蔡瓜瓜從屋簷下的台階一下跳到院子裡的雪地上。
柿子紅的羽絨服外套，米白的褲子塞進了雪地靴裡，站在雪地裡像個可可愛愛的年畫娃娃似的。
看得坐在屋簷下的陳昭願，心情也跟著歡快起來。
徐少言從房間裡走出來，冷不防的被蔡瓜瓜一個雪球砸中。
冰涼的雪順著臉頰滑進衣領中，冷的徐少言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蔡瓜瓜！”
“來來來，打雪仗。”蔡瓜瓜人小膽大，說完又朝不遠處的盛常安身上砸了一個雪球。
雲梭走過來坐在了陳昭願身邊，瞅著院子裡的三個人一臉無語。
陳昭願瞥了一眼雲梭：“你要想玩，就去，我不會背地裡笑話你的。”
雲梭看著陳昭願想到你是不會背地裡笑話我，你會明著笑。
雲梭想是這麼想，但雲梭沒說。
眼見雲梭坐在了自己對麵，陳昭願拿起桌麵上的夾子遞給了雲梭。
“嗯？”
陳昭願眼睛看向炭爐上的栗子，紅薯……
雲梭輕輕哼了一聲，接過了陳昭願遞過來的夾子，開始翻動不鏽鋼網上的板栗，地瓜。
陳昭願盤腿坐在蒲團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耳邊隻有年輕人的嬉鬨聲與風聲，偶爾還有幾片雪花吹到陳昭願身上。
直到炭爐上的板栗發出啪，啪裂開的聲響，除了白雪帶來的乾燥與清新，空氣裡還散發著板栗，紅薯的香甜味。
雲梭夾起一個個熟了的板栗，紅棗，桂圓，放在了一旁都餐盤中。
陳昭願這時候睜開了眼睛，極其自然的開始拿起盤子裡的栗子開始剝。
隨著啪嗒的聲音，板栗外殼被剝開。
陳昭願把栗子仁丟進口中。
口感香甜，綿密如沙。
院子裡，蔡瓜瓜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此刻她頭發和脖子裡全是雪。
蔡瓜瓜瞪了徐少言和盛常安一眼。
偏偏罪魁禍首笑得前仰後合。
嗯，笑得前仰後合的是徐少言。
至於盛常安站在一邊也……
蔡瓜瓜看著盛常安頭一歪，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