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瓜瓜眨巴了了一下眼睛:這個冰塊在笑?
覺察到蔡瓜瓜在看自己,盛常安轉過身,一扭頭走了。
蔡瓜瓜看著盛常安離開的背影,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他應該也是很喜歡玩雪,隻是茅山那個幻境,壓抑了他的本性。
蔡瓜瓜這麼想的時候,耳邊傳來陳教官的聲音。
“瓜瓜,栗子熟了,快來吃。”
蔡瓜瓜回過神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雪,連蹦帶跳的跑到了陳昭願身邊。
甚至膽大包天的把雲梭往一邊擠了擠。
在雲梭正欲發作的時候,蔡瓜瓜笑眯眯的衝他說道:“雲梭大人辛苦了。”
雲梭大喘了一口氣,轉過身,繼續把炭爐上烤著的紅薯夾了起來,放在餐盤裡。
雲梭內心:狡猾又可惡的人類!
徐少言拍了拍身上的雪,轉身朝著店裡走去。
陳昭願坐在蒲團上剝著栗子問了句:“這栗子是從青州帶回來的?”
蔡瓜瓜咽下了口中的栗子仁,點點頭:“嗯,我爹爹讓我回來的,說教官你愛吃,我帶了很多呢!”
?陳昭願臉上升起一個問號,看著蔡瓜瓜問道:“你爹爹怎麼知道我喜歡青州的栗子?”
關於這個問題,蔡瓜瓜也問過她爹爹。
“爹爹說我家祖訓上有記載。”
陳昭願垂眼盯著手上的開口栗子,回想了一下。
好像很多年前在青州,確實當著蔡瓜瓜老祖宗的麵提過一次青州的栗子很好吃。
想到這裡,陳昭願說了句:“有心了。”
……
盛常安很快又出來了,拿起一邊的鐵鍬開始打掃院子裡的雪。
至於徐少言則在打掃門口的雪。
蔡瓜瓜吃了幾個栗子,半個紅薯,看向院子裡掃雪的盛常安,拍拍手上的紅薯皮殘渣對陳昭願說了句:“教官我去幫他們。”
陳昭願手中握著茶杯道了聲:“嗯,去吧。”
……
徐少言用鐵鍬,把店門前的雪鏟到了一邊,然後又拿著掃帚掃了一遍。
剛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看到前麵開來一輛車。
這種天氣還有顧客上門?
徐少言這麼想著,那輛車已經停在了他麵前。
車上下來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女,看樣子應該是一對夫妻,二人皆是衣著考究。
男人從車上搬下一個輪椅來,打開之後,又從車上抱下來一個女孩。
那女孩年紀應該在十幾歲,極瘦,甚至可以說瘦的皮包骨。
眼眶深陷,膚色暗淡,一雙眼睛毫無生氣,此刻她坐在輪椅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女孩周身圍繞著一股都很濃的死氣,顯然她是病了很久了。
那對夫妻忙活完事後,這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手中握著掃把的徐少言。
男人走向徐少言問了句:“小師傅您好,您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不是。”
“那請問陳老板在嗎?”
“在的。”徐少言說完讓開身子,做了個請的動作:“請。”
心願紙鋪的門口是個台階,輪椅不好上去。
徐少言把掃把放在門口,跟那個男人一起把女孩和輪椅一起抬了上去。
進了店裡。
“幾位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