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走進後院的時候,發現屋簷下的走廊處,已經沒了陳昭願的影子。
炭爐上的茶壺還嘰裡咕嚕的冒著泡,雲梭坐在一邊,伸手拿下了茶壺。
徐少言四下看了一眼,看向正在掃雪的盛常安和蔡瓜瓜問了句:“教官呢?”
蔡瓜瓜停下掃雪的動作回了句:“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蔡瓜瓜聳聳肩一臉無辜:“教官沒說。”
就在剛剛蔡瓜瓜和盛常安,親眼看著他們陳教官突然從蒲團上起身,拿著手中那把扇子畫了一道符,然後直接撕開了空間,人消失在他們麵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做了,但每次看到還是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倒是雲梭一臉的波瀾不驚。
徐少言隻能看向雲梭:“雲梭大人,教官她去哪了?”
雲梭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徐少言輕輕歎息了一聲,想著怎麼和店裡那對夫妻解釋。
蔡瓜瓜掃完雪,走到雲梭麵前蹲下身子看著雲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雲梭大人。”
雲梭皺了下眉頭瞥了蔡瓜瓜一眼,給她一個你有事就趕緊說的表情。
“教官她是有事嗎?”
“她沒事。”
“那她為什麼走?”
”因為她討厭人類。”
蔡瓜瓜看著雲梭沒忍住說了句:“你胡說。”
雲梭一個眼神瞥過去,蔡瓜瓜在這個眼神之下,有點底氣不足。
“教官她明明挺喜歡我的。”
雲梭冷冰冰的回了句:“那也不妨礙她厭惡彆的人類。”
蔡瓜瓜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了。
徐少言深吸了口氣,走到那對夫妻麵前:“兩位,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我們老板出去了。”
那對夫妻聽了徐少言的話,似乎不怎麼信,女人看著徐少言問道:“這種天氣出門嗎?”
徐少言笑道:“是啊,這種天氣,您不是也出來了嗎?”
女人臉色微僵,緩和了一下臉色繼續問道:“那陳老板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好。”
“能不能給她打個電話?”
徐少言搖了搖頭。
“小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直覺告訴我,我們陳老板不會希望我打這個電話。”
徐少言說著朝著那對夫妻伸出手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之前做這個手勢,是請他們進來。
現在做這個手勢,是請他們出去。
這會兒,這對夫妻也明白過來了,那個陳老板不想接他們的這樁生意。
想到這裡,女人看著徐少言沒動彈:“小師傅,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找到這裡,您行行好,救救這孩子。”
蔡瓜瓜從後麵的院子裡走進來,看到這對夫妻,又看看坐在輪椅上那個瘦到皮包骨的女孩。
蔡瓜瓜走到那女孩麵前。
“她這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