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既然是生病了,你們該帶她去醫院啊?我們這真的不是治病的地方。”
女人看著輪椅上的女孩,聲音裡有幾分哽咽:“這兩年我們夫妻倆帶著她看遍了雍州大大小小的醫院,沒有一家能治。”
“她得的是什麼病?”
女人搖搖頭:“不知道,就是查不到病因,才不知道怎麼治。”
蔡瓜瓜又問了句:“那她是怎麼病的?”
徐少言歎了口氣,看向蔡瓜瓜:“你有病啊?”
“問問嘛,你看雪下的那麼大,他們走也走不了了。”蔡瓜瓜說著指向門外。
果然如蔡瓜瓜所言,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雪來。
鵝毛大雪。
“好啦,彆管他,您繼續說。”
女人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叫春草。”
徐少言和蔡瓜瓜聽到春草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年代了,怎麼會有人給自己的孩子起這麼個名字。
春草,春草,命賤如草。
男人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外抽煙。
蔡瓜瓜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孩子今年十四歲,十二歲那年在學校裡,課間和同學聊天的時候,突然就變了聲音,然後說話就不利索了,先是聲音……”
“難道還有彆的?”
女人點點頭:“沒幾天她聽力也不好了,孩子爸爸立即帶她去了醫院,查了半天,查出一個神經性耳聾來。”
女人說著抬起頭看著徐少言和蔡瓜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個病,神經性耳聾沒有任何治愈的辦法,隻能佩戴助聽器或者做人工耳蝸。”
“我們帶孩子去醫院定製了助聽器,但作用不大,回家之後,大概過了一年左右,孩子總是摔倒,一問,說是四肢沒有力氣,拿筆和走路都很費勁,並且不停的哆嗦。”
“就成現在這樣了嗎?”
“是感冒燒退了之後,完全吃不下東西,呼吸都很難,不瞞你們,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去過大醫院,醫院說這孩子隻能割開器官,上呼吸機,就算這樣,也隻能維持幾天的命。”
孩子媽媽說著忍不住小聲哭起來。
“那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前一陣子我就聽李家鎮的蘭嬸提起過你們這個店,今天是沒有辦法了,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冒著雪就趕來了。”
盛常安就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的。
從盛常安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個所謂的孩子媽媽在蠶食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子身上的生機。
女人看著徐少言說道:“所以,求求你們救救這孩子,也是救救我們一家子。”
出去抽煙的男人已經抽完一根煙走了進來。
“我們這家庭和彆人家不一樣,我們是再婚家庭,這孩子是我老婆帶來的,這孩子要是沒了,我們這家也完了。”
徐少言走到輪椅上那女孩麵前,蹲下身子看著那女孩,輕聲問道:“妹妹,能聽到我說話嗎?”
女孩眼睛動了一下,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道士。
蔡瓜瓜忍不住提醒道:“她耳朵不好你得大聲些啊!”
徐少言白了蔡瓜瓜一眼:“你彆說話!”
徐少言說完看著輪椅上的女孩,放慢了語調又重複了一遍:“妹妹,能聽到我說話嗎?”
女孩嗯了一聲。
徐少言笑了一下:“你以前叫什麼名字啊?”
“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