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隻能跟著盛常安上了車。
上車之後,徐少言掃了一眼公交車上的乘客,車上的乘客加上司機一共有十一個……鬼。
三個人,這三個人就是徐少言,盛常安,和剛剛推了徐少言一把提前上車的那個長相還算帥氣的男人呢。
那男人一上車就找了一個前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埋頭玩手機。
奇怪的是,他們三個人上車之後,身後的車門並沒有關。
隻聽公交車上的鬼乘客之一說道:“再等等,還不夠。”
徐少言腦海裡浮起一個問號來?
還不夠?
什麼不夠?
司機就真的沒有關車門,靜靜的等著什麼。
很快又上來了一個女人,四十來歲的年紀,一張臉被塗抹的煞白。
女人上車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車上的人都在看她。
公交車車門還是沒有關上。
發覺車子遲遲沒有啟動,之前上車的男人抬起頭,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怎麼還不走啊,不是說到點就走嗎?”
他說完這句話,車上沒有人說話。
剛剛上車的那個女人也跟著幫腔:“是啊,到點就趕緊走吧,你們現在又不是按人頭算錢。”
不知道是女人說的這話起了作用,還是那個男人說的話起了作用,公交車上的那扇門還真緩緩關上了。
那個男人再次低下了頭,繼續刷手機。
車上其他的乘客的目光一直在最先上車的那個男人,和徐少言,盛常安,以及後麵上車的那個那個女人身上來回打轉。
一個說:“那個好。”
另一個說了:“那個好,我要那個。”
後麵那些人奇奇怪怪的對話傳入男人耳中,他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公交車。
這一看不打緊。
他整個人都慌了,肉眼可見的變了臉色。
不為彆的,是因為這公交車裡的場景和七年前一模一樣。
乘客數量,坐的位置,長相穿著,隻是少了一個老太太。
不是他記憶力好,實在當年發生的事情過於讓他印象深刻,這七年他想忘都是忘不掉。
他顧不得這輛公交車正在行駛中,一下子從座位上起身,一隻手扶著座椅,朝著駕駛席走了兩步。
幾乎對著司機吼了一聲:“停車!”
司機像是沒聽到,神情很專注的開著車。
男人又加大了聲調,動手錘了一下隔板:“停車!停車!我讓你停車!!!”
坐在他不遠處,剛剛上車的女人皺著眉頭說了句:“你這是乾嘛?不到站點不能停車你不知道嗎?彆影響司機開車啊!”
男人完全無視了那個女人說的話,隻是更用力的去砸那塊駕駛席的隔板。
但公交司機依舊恍若未聞。
男人停下動作,四下看搜尋著什麼,直到看到旁邊的那個滅火器,一手拎起來,朝著駕駛席的隔板砸去!
“哐哐!”兩聲,隔板被男人手中的滅火器砸開了。
不遠處的女人被嚇的:“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連忙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她這個動作落在對麵的徐少言和盛常安眼中。
徐少言問了句:“沒信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