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洋跟著程程一起去了超市買東西,程程在前麵走著,孟海洋推著車子在後麵跟著,程程拿起要買的東西放進車子,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收銀台。
一共四個袋子,正好一隻手一個,伸手準備提裝好的袋子,卻被孟海洋搶了先。程程打算接過來,孟海洋撇了撇嘴,程程隻好放棄了。傑裡米依然在超市門口蹲守,看到程程出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孟海洋看著前麵一個女人一條狗邁著輕盈的步子,雖然自己拎著重物的手好痛,可是心裡卻充滿了無比的幸福感。
這種幸福感是專屬於男人的,是一個男人不論多苦多累隻要看到他的家,他的她能輕鬆愉快,就能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滿足感與自豪感彙聚成的強烈幸福。
程程在廚房裡忙碌著,孟海洋也會進去幫忙,掌勺他不會,幫忙洗洗菜還是可以的。
“叮咚,叮咚。”有人敲門。
“孟海洋,去開門,關浩來了。”程程正在炸帶魚。
“什麼?”
“開門。”
“我是問你叫我什麼?”
“……”
“叮咚,叮咚”孟海洋拉著程程拿著超長筷子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等她的回答。
“魚要糊了。”程程瞪了孟海洋一眼,孟海洋心裡簡直要樂開花了,這下說什麼也不想放手了。
“叮咚,叮咚”看來外麵的關浩不耐煩了。
“孟海洋,你放手。”魚要是再不撈起來可就真的要糊了。
“親我一下,我就放。”孟海洋耍起了無賴。
程程快速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不行,這裡。”孟海洋撅起了嘴唇。
程程無奈,向孟海洋湊了過去,一張嘴咬住了孟海洋的嘴巴。孟海洋吃痛,放開了拉著程程的手,隻可惜了兩塊帶魚,成了黑乎乎的焦炭。
孟海洋打開門,門外站的卻是關浩。
“孟董,您回來了。”看到來開門的人,關浩愣了一下。
“昨天回來的。程程,關浩來了。”孟海洋對著廚房的方向喊道。
程程聽見後一臉的黑線,關浩的臉色也很是怪異。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我還是先走好了。”
“好,再見。”孟海洋的笑臉讓關浩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等一下,關浩。”程程關掉火,走了出來。
“靜雅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馬上拿來給你,不用讓你再跑一趟了。”說著程程就轉身上了樓。
自從方靜雅知道程程是養狗的以後,就不再對程程排斥,聽說程程做過電視台的化妝師還給不少明星化過妝後,簡直對程程佩服的不得了,總是纏著關浩帶她來找程程學。程程也很喜歡方靜雅這個小丫頭,她們兩個相處的好,關浩自然樂得其成。
關浩拿著程程遞給他的東西,走了。孟海洋還是一副讓人掉雞皮疙瘩的笑容。兩人坐在餐桌邊,吃著豐盛的飯菜。
“孟海洋,你能不能彆笑了。”程程對著這麼一張臉實在吃不下去。
“什麼?”
“不要笑了。”
“我沒有笑啊。”
“你自己看。”程程將鏡子放到孟海洋的麵前,鏡子裡的人嘴巴咧的好大。
“哦,是在笑啊。”
“孟海洋,你傻了吧。”
“嗯,就是想聽你這麼叫我。”
程程無語了,將那兩塊黑焦炭夾進孟海洋的碗裡說:“都怪你,你把它吃掉。”
“好。”孟海洋真的拿起筷子將炸糊了的帶魚夾起放進了嘴裡。
“誒,你還真吃啊,快吐掉。”程程將紙巾放在孟海洋的嘴邊。
孟海洋吐出嘴裡的東西,笑了。
“鈴鈴鈴……”孟海洋手指一滑放在了耳邊。
“關浩,有什麼事?”
“孟董,我突然想起件事剛才忘記告訴你了,你出差的時候郝老打電話來找過你聽起來好像挺著急的。”
“有什麼事嗎?”
“我問了,郝老沒說。”
“行,我知道了。”
孟海洋掛斷關浩的電話撥通了郝老爺子的電話。
“喂,郝伯伯,關浩說你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海洋,和廣大的合作談的如何了?”
孟海洋站了起來,走進了陽台,“很順利,已經和廣大簽約了。”
“既然已經簽約了就趕緊回來吧,怎麼不跟俊柔的叔叔嬸嬸一起回來?”
“嗯?哦,項目還有些準備要做,過完年就要開始了,我們想儘量做到完美,在新的一年取得一個開門紅。”
“海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看到你這麼努力我也很高興,但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不僅僅隻有事業,生活上的成功遠遠比事業來的重要,相信你明白伯伯的意思。”
“是,我明白。”
“身體最重要,好好照顧自己彆太累了,欲速則不達。”
“郝伯伯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操心我。打電話找我是呂恒那裡有什麼消息了嗎?”
“還沒有,今天就是除夕了,等過完年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那是因為什麼事?你把電話都打到關浩那裡了,應該是有事,而且不小。您就說吧彆讓我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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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海洋,你蔣叔病了,腦血管堵塞的很嚴重。”
“醫生怎麼說?有什麼辦法治,需要手術嗎?蔣叔住在哪家醫院?”
“海洋,你冷靜點。住在聖佑醫院,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了,隻能靜養,不能受刺激,弄不好的話就會危及性命,我跟你雷嬸嬸這些日子都陪在他身邊。我們都想讓你儘快回來,好好的陪你蔣叔過個年。”
“郝伯伯,我馬上就回去。”
“好,你蔣叔現在很好,你不用著急路上注意安全。”
掛斷了電話,孟海洋扶著冰冷刺骨的欄杆,看著滿天密布的陰雲,心裡不安極了。孟海洋記得小的時候爸爸和五位叔叔伯伯總是聚在一起工作、聊天、打球,下棋,自己總是圍著他們轉。上小學的時候孟海洋失去了母親,父親又總是很忙,蔣叔是陪他最多的人,小時候孟海洋身體弱總是生病,是蔣叔教他打拳,他一直堅持鍛煉到了現在,人到中年的他依然很結實很少生病。父親去世後,諸位叔叔伯伯就成了孟海洋扛起瀚海的精神支柱,瀚海能夠有今天叔叔伯伯們不計報酬的幫助功不可沒。這些年來,陸陸續續的走了,現在隻剩下郝伯伯和蔣叔了,他們就是孟海洋的親人。雷嬸嬸的丈夫秦叔叔在孟海洋上高中的時候第一個離開了,雷嬸嬸一麵承受著喪夫之痛一麵獨自撫養年幼的兒女長大成人,實在是不容易。對孟海洋來說,郝伯伯和蔣叔就是他的父親,雷嬸嬸就是他的母親。蔣叔叔病重讓他如何不難過,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就飛到蔣叔叔的麵前,可是他不行。
程程裹著一件毛絨絨的大衣打開了陽台的門,站在了孟海洋的身旁。
“你出來乾嘛?進去吧,外麵冷。”
“我穿了外套不冷。”程程將外套緊了緊。
“就知道自己不冷,也不知道給我拿件外套出來,小東西。”孟海洋捏了捏程程的鼻子,隻有在程程麵前他才能稍微的喘口氣。
“你要是想穿會自己拿的,既然你想冷靜冷靜,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又快要下雪了,這個冬天的雪似乎比前幾年加起來還要多。”程程看著陰沉的天空說。
孟海洋將毛茸茸暖哄哄的程程抱在懷裡,衝進心口的冷風被程程擋住,孟海洋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站了一會兒,程程拉起孟海洋冰涼的手指說:“進去吧,菜要涼了,熱熱就不好吃了,我可不想費勁的熱一遍。”
孟海洋笑了,跟著程程走了進去。
收拾好了一切,程程有些困了,窩在軟綿綿的沙發裡看電視,孟海洋坐在旁邊心不在焉的不停換著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