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拿著手電筒,仔細的看了一下院子裡的龐然大物,這一看,直接被嚇呆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還沒有解剖的野豬,雖然野豬肉吃的不少,但之前都是於月回處理好了,帶回來的。
院子裡,一具龐大的身軀直挺挺地橫躺著。
它長著尖嘴獠牙,即便此刻已然沒了氣息,雙眼緊閉,可往昔的凶悍之氣仍撲麵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身上的黑毛又粗又長,雜亂地糾纏在一起,根根直立,上麵還掛著斑斑血跡,在慘白的光線映照下,更添幾分猙獰。
那兩顆長長的獠牙,像是兩把寒光閃爍的利刃,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哪怕隻是匆匆一瞥,也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仿佛能看到它生前在山林間肆意馳騁、威風凜凜的模樣。
瞧這它健碩的四肢,肌肉高高隆起,腱子肉緊繃,一看就知道是森林裡奔跑的健將,而且每天的活動量都不小。
謝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就這樣活力滿滿的野豬,肉質才緊實鮮嫩,不但味道好吃,咬在嘴裡也是嚼勁十足。
看完野豬,謝宴滿懷興致的準備去看另外一堆,有了前麵野豬的對比,謝宴感肯定,下一堆,絕對不會比野豬差。
這讓他更加期待了,畢竟比這麼大的野豬還要好的獵物,少有啊!
謝宴腦海中出現了不少珍貴肉類。
雖然有猜測,但看到的那一瞬間,謝宴還是倍感震撼。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鹿,還不是小鹿,居然是一頭威風凜凜的成年雄鹿!
謝宴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眸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興奮光芒,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箭步衝到於月回身邊,努力壓低聲音,可那激動的語調還是不受控製地微微發顫:“媳婦,它的血呢?還在嗎?”
說到最後,聲音都降低了好幾個分貝。
他像是已經看到被浪費掉的鹿血了。
於月回趕緊指了指旁邊,對謝宴道:“看哪裡!”
謝宴懷著僥幸的心理,把手電筒照過去,就看到一個綠色的大水壺,這種水壺家家戶戶都有,在還沒有水井的時候,這種水壺就是最好的蓄水工具。
特彆是去遠的地方背水,都是用的這種大水壺,眼前的這個是最大的,能裝五十斤水。
透過手電筒的光束,謝宴看的清清楚楚,裡頭五分之四都盛著液體。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於月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水壺,話都說不利索,結結巴巴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全,全都是?”
於月回嘴角上揚,輕輕點了點頭。
刹那間,謝宴激動得差點蹦起來,一顆心好似要從胸腔裡飛出去。
這麼多鹿血,可真是千金難換的好東西啊!
他想都沒想,轉身張開雙臂準備給於月回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媳婦,太會會勤儉持家了。
可就在快要抱到時,於月回不慌不忙地抬起手,穩穩當當地擋住了謝宴。
謝宴一個急刹車,委屈又不可置信看著於月回,“媳婦,你變了!”
於月回見狀,急忙開口解釋,臉上帶著縱容又寵溺的笑,“胡說什麼呀,我身上臟,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在山上當了兩天野人!一身泥腥味,真的抱了,你確定自己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