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雨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倒是碾壓一下我啊!是我不讓你碾壓嗎?“
”分明是你沒那個本事!你也就隻會吹牛和說大話!”
罵完,見實在追不上張為民,她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繼續對著張為民的背影破口大罵。
好在他們家住在村尾,周圍隻有自家和大哥二哥的屋子,四下空曠,平日裡少有人來。
這麼多年,旁人都沒見識過張詩雨這火爆的戰鬥力。
在外麵和人打招呼都是輕聲細語,說話溫溫柔柔,一副膽小內向的模樣,那是有多低調要多低調,都快查無此人了。
其實,張詩雨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心底藏著一個堅定的想法——這輩子不結婚。
不結婚,就難免要遭受彆人的閒言碎語。
為了不成為村裡人的談資,她選擇了低調行事。
至於她為什麼對結婚如此抗拒,原因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在張詩雨的世界裡,對男性的恐懼如同一層難以掙脫的陰霾。除了家中的幾位男性親人,村子裡其他任何男性,都像是潛藏著未知危險的存在,令她本能地抗拒。
哪怕隻是最平常不過的接觸,時間稍長,她便渾身不自在,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讓她如芒在背。
起初,張家人隻當女兒是小孩子心性,隨口說說罷了。
在他們眼中,這或許隻是成長過程中短暫的小情緒,不值一提。
可隨著張詩雨年歲漸長,所接觸的男性從懵懂孩童變成成熟大人,那恐懼如同瘋長的野草,愈發難以控製。
正常相處時,她還能勉強維持表麵的平靜,可一旦要和某個男性單獨共處,或是長時間待在一塊兒,她內心深處的不安便會瞬間翻湧,整個人變得焦躁難安。
每至夜晚,那恐懼更是化作猙獰的夢魘,死死糾纏著她。
嚴重的時候,她甚至不敢閉上眼睛睡覺,因為隻要一閉眼,那些光怪陸離又驚悚駭人的死亡場景便會如影隨形。
夢中,她或是身處黑暗幽深的絕境,被無形的力量追逐;或是在陌生的地方,遭遇各種離奇的災禍,每一次從夢中驚醒,她都大汗淋漓,心臟狂跳,仿佛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張家人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後,心急如焚,最初隻當是孩子太過敏感,想儘了各種法子,希望能讓她恢複正常。
他們嘗試溫柔地開導,耐心地陪伴,可結果卻總是事與願違。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叫做“脫敏治療”就是強迫她和彆的男子待了整整一天,而且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張詩雨也知道家裡人是為她好,所以哪怕再不舒服,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配合著家裡人的安排,但誰也沒有想過,後果會這麼嚴重,張詩雨竟直接昏厥過去,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那一刻,張家人嚇得魂飛魄散,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自那以後,這個話題便成了家中的禁忌,誰也不敢再輕易提起。
家裡的幾個兄弟更是心疼妹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為此幾人甚至大打出手。
當時每個人都掙紅了臉,互不相讓。
最終,張衛國憑借著堅定的決心和力量贏得了這場“爭鬥”。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張詩雨的,畢竟他們深知,這隻是他們自己的主意,至於妹妹想和誰住,還要問她自己呢。
第二天,陽光輕柔地灑在村子裡,又是一個寧靜而美好的日子。
張詩雨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認真地收拾自己。
她的動作麻利又熟練,先是打來一盆清水,兌了一點熱水瓶中的熱水,讓水溫變得剛剛合適,將臉浸在水中,感受著那絲絲暖意驅散殘留的困意。
隨後,她拿起梳子,仔細地梳理著頭發,每一下都梳得順滑整齊。
張母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驚訝,忍不住說道:“哎呦!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啊!你居然主動起來洗臉了?之前天天叫你收拾收拾,你都一動不動。
女孩子家,還是得收拾得乾淨利落些,你瞧瞧現在,洗把臉,梳個頭,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張詩雨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之前我天天待在家裡,又不出門,收拾那麼乾淨乾嘛呀。“
”上班的時候,我可是打扮得很精致的。”
張母笑著點頭:“行行行!今天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張詩雨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回答:“去月回家裡,她結婚的時候我都沒回來,這次正好去她家裡坐坐。”
張母聽後,轉身走進屋裡,沒一會兒就端出一小洋瓷盆手擀粉,小心翼翼地放到籃子裡,遞給張詩雨:“待會去月回家裡的時候,記得把這個帶上。家裡也沒什麼特彆好的東西.。”
張詩雨接過籃子,點了點頭,她正往臉上塗抹雪花膏,塗完後還不忘往手上也擠一點,輕輕揉搓著,讓雪花膏的香氣彌漫開來。“娘,你放的是什麼呀?”
張母掀開一點蓋在籃子上的布,解釋道:“昨天擀的粉,家裡沒啥好拿的。記得再放些你買回來的雞蛋糕,知道不?”
張詩雨點了點頭,“放心,娘,我知道的。”
張母一想也是,這孩子和月回玩得好,雞蛋糕就是自己不說,她也會帶的,就不在管她了,準備出門收拾屋子去,她活多著呢!
走到門口,張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轉頭叮囑:“對了,你今天去了,千萬記得問問月回,那個海帶咋吃。這海邊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更彆說吃了。”
“知道了,我肯定會問的,你就放心吧,娘!我也挺想嘗嘗這海帶到底啥味道。”
沒一會兒,張詩雨就收拾妥當,挎著籃子,邁著輕快的步伐準備去於月回家裡。
張為民看到這一幕,滿臉無奈,忍不住說道:“你這一大早的就往彆人家跑,也不怕人家還沒起床。”
張詩雨輕輕哼了一聲,“你放心,月回肯定起床了,她可不像某些人,就愛睡懶覺。”
喜歡女穿男:下鄉娶妻後他贏麻了請大家收藏:()女穿男:下鄉娶妻後他贏麻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