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被這話噎得說不出話,瞪大了眼睛看著張詩雨:“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每天賴在炕上不起來,現在還學會倒打一耙,冤枉好人了。”
張詩雨給了他一個白眼,那眼神裡滿是不屑,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與此同時,謝宴正艱難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困意如潮水般向他湧來,上下眼皮直打架。
這段時間的安逸生活,竟讓他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今天突然早起,實在是渾身不適應。
若不是家裡就燒了這一個炕,他真想換個地方接著睡。
剛想著再去睡會兒,謝宴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著於月回,睡眼惺忪地說:“媳婦,要不我去顧斌那兒,你和你的好姐妹好好聚聚。”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於月回看著他困得不行的樣子,心裡滿是心疼,笑著說:“那你多穿點,午飯的時候記得早點過來吃。”
謝宴迷迷糊糊地點點頭,機械地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粽子似的,這才慢悠悠地往顧斌家裡走去。
而此時,作為另一個睡懶覺的“行家”,顧斌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他的房間裡,窗簾緊閉,光線昏暗,安靜得隻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起初,顧斌還以為是在做夢,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可那敲門聲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促,他猛地驚醒,這才意識到真有人在敲門。
顧斌嚇了一跳,睡眼朦朧地從床上跳下來,心裡直犯嘀咕:這一大早的,怎麼回事啊?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趿拉著鞋,匆匆去開門。
顧斌迷迷糊糊地打開門,清晨的冷風猛地灌進來,凍得他一哆嗦。
定睛一看,門口站著的謝宴耷拉著腦袋,像隻鬥敗的公雞,滿臉疲憊,沒精打采的樣子。
顧斌著實吃了一驚,眼睛瞪得溜圓,脫口而出:“你這是咋了?你和你媳婦吵架,被趕出家門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謝宴往屋裡讓,還不忘絮絮叨叨:“我說兄弟,咱作為男人,可得大度點,讓著點媳婦又能咋地?“
”就算嫂子有啥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咱也得有肚量不是?“
”你瞅瞅你現在這小日子,過得多有滋有味兒,就衝這,凡事也得忍一忍。“
”你看看你現在,真被趕出來了吧?你說說以後可咋辦?”顧斌說著,還誇張地長歎一口氣,“唉,以後吃飯可咋整啊?不過,你得罪了嫂子,總不會連累到我吧?”
謝宴冷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夠了沒”。
見顧斌還是那副死樣子,絮絮叨叨個不停,謝宴直接打斷他的話道:“這才是你心裡真正惦記的吧?”
“還有沒有彆的,一股腦說完。”
顧斌察覺到氣氛不對,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一本正經開始胡說八道,“哎呀,我這不是主要關心兄弟你嘛!”
“其他可都是附帶的,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呀!”
見謝宴臉色依舊難看,他趕緊擺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看看,你這人多小氣,都不讓人說。”
謝宴實在懶得跟他廢話,一把推開他,大步往裡走:“說完了就閃開,我要睡覺了!”
顧斌一聽,瞬間炸毛,眼睛瞪得像銅鈴,大聲嚷嚷道:“不是吧?你們昨晚吵了一晚上啊?謝宴,你站住,你給我說說,到底為啥吵架,我看看還能不能幫你們挽救挽救!”
謝宴本來就困得不行,被他這麼一吵,太陽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