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雨不以為然,“那也是為他撐麵子啊!他一個知青,去了月回可是一點彩禮都沒有出的,買一個手表算得了什麼?”
冬日的午後,暖陽懶洋洋地灑在院子裡,給這個普通的農家小院添了幾分溫馨,有幾縷頑強的更是透過窗戶撒了進來,落在了張詩雨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輕柔的光輝。
但張詩雨一開口就打破了這份美好,她滿臉不以為然,提高了音量不屑的說道:“那也是為他撐麵子啊!他一個知青,娶了月回家可是一點彩禮都沒有出的,買一個手表算得了什麼?”
說話間,她的眉頭緊緊皺著,眼神裡滿是不服氣。
張母坐在一旁,一點兒也沒有生氣,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看你這急躁的性子,我還沒說完呢。”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幾分長輩的沉穩。“是!他是沒出彩禮,但你看看,今年你於大叔和於大娘可都穿上了新棉衣,那可是棉花啊!多難弄我就不說了。”
張母微微眯起眼睛,回憶著於家老兩口穿上新棉衣時那滿足的神情,“光說這份心,就是很多親兒子都比不上!更不用說,月回的變化了,她今年都做了好幾身新衣服了!”
“我們看人不能隻看一時,要看長久的,特彆是謝宴,我就覺得這孩子不錯,比其他知青都好,更不用說我們這邊其他小夥子了。”
“就是你三哥,他都比不上謝宴!”
張衛國可是張詩雨最崇拜的哥哥,怎麼能接受得了她娘這麼說,立刻大聲的反駁道:“他哪一點能比得上我三哥。”
說完腦海中立馬浮現謝宴那張帥氣的臉蛋,立刻就心虛了。
張母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笑著看向女兒,就見這丫頭眼神開始亂飄,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重新鎮定起來,義正言辭道:“那謝宴買東西,肯定也都是花的月回自己的錢啊!”
“就謝宴一個下鄉知青,能有多少錢?”她一邊說著,一邊下炕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我可是聽說了,他家裡人都沒有怎麼給他寄過包裹!你看看那些家庭條件好一點的,哪個不是月月收到家裡寄過來的包裹?”
張母的臉色微微一沉,有些生氣地輕輕拍了張詩雨一巴掌,“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愛頂嘴呀!”
她看著女兒,眼神裡既有無奈又有一絲嗔怪,“人家謝宴是家裡是沒有怎麼寄過包裹,但他也從來都沒有給家裡寄過東西啊!”
“總比那些自己都吃不飽,還省吃儉用往家裡寄糧食的強吧?”
“再說了,之前月回要是有錢的,怎麼沒有看到她穿過什麼新衣服?”
你啊!看什麼都不要光看表象!那些衣服肯定都是人家謝宴給月回買的!”
說到這裡,張母突然湊近張詩雨,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話我隻給你說啊!你聽完就給忘了!”
她緊緊盯著張詩雨的眼睛,直到張詩雨乖乖點頭,才小聲道:“這話也就你大娘給我說過,謝宴好像和家裡人關係不是很好!”
張詩雨:“?”
她歪著頭,看著她娘,這不是更加說明謝宴沒有錢嗎?
張母看著自家傻閨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就表示以後,就算回城了,月回也不會太看公婆的臉色。”
“畢竟謝宴和他們關係不親,要是公婆欺負月回,他就會護著自己媳婦!”
張詩雨點了點頭,還是不太確定地道:“娘!你怎麼就知道謝宴回城的時候,會帶上月回?”
說著她聲音越來越小,“萬一,我說的是萬一他直接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