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宴昨天都沒有注意看自己媳婦帶回來的衣服,剛剛躺在炕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才發現,就迫不及待地出去,找道院子裡洗衣服的於月回,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媳婦,你把那新衣服穿上,讓我好好看看。”
於月回把最後一件衣服晾起來後,笑著走進裡屋,不一會兒,穿著新衣服走了出來。
謝宴一下子就看呆了,他瞬間明白了何為私人訂製。
這衣服就那樣放在那裡,看起來普普通通,最多也就覺得版型正一點,沒什麼特彆之處。
但於月回穿上之後,高級感一下子就來了。
衣服帶著一點點的大衣風格,領子既可以扣起來,收緊,也可以放下來,放下來時就直接成了西裝領子。
兩排大扣子,精致而大氣,一下子就讓衣服顯得更加高級。
還有那大大的口袋,既實用又好看。
於月回骨架本就比較大,穿上這衣服,完美地將其撐了起來,整個人氣場全開。
謝宴看著於月回,眼睛裡滿是欣賞,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眼前這個帥氣的媳婦給融化了,心裡不禁感歎:真的是印證了那句話,女人帥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於月回卻被謝宴直勾勾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
她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氛圍,“好看嗎?”
謝宴狠狠地點頭,眼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愛意,“豈止是好看啊!簡直是非常好看!”
說完後他還特意圍繞著於月回轉了一圈道:“張詩雨這人能處,這手藝厲害了!”
說著,他的手輕輕撫上衣服,觸感厚實,雖未加棉,雙層裡子搭配厚實的外層料子,足夠抵禦冬日的寒冷。
他不禁感慨:“今年過年要不是不太冷,你過年的時候就穿這件!”
又看了看於月回腿上的棉褲,瑤瑤頭,“我過幾天去一趟公社,買一點勞動布,你做一條外麵能套的褲子,倒是一起穿,絕對好看。”
於月回眉眼彎彎,笑著回應:“對!到時候你的皮衣也好了,你就可以穿皮衣!”
一想到張詩雨的精湛手藝,謝宴的腦海中便浮現出自己穿著帥氣皮衣的模樣,滿心期待,恨不得皮衣能立刻完工。
然而,第二天,剛放晴沒幾天的天空再次飄起雪花。
清晨,雪花還是稀稀拉拉,到了中午,已然是鵝毛大雪,不過片刻,整個世界銀裝素裹,潔白一片。
本心情愉悅的謝宴,在中午顧澈回來時,瞬間被澆了盆冷水。
顧澈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冷得仿佛能將這屋內的暖氣都凍結。他甚至都沒進屋,隻是站在門口,對於月回匆匆說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
謝宴本想上前打招呼,問問是否需要幫忙,可顧澈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那樣在大雪中決然離去。
這一瞬間,謝宴在他身上看到了孤獨,不是表象的那種孤獨,而是深入骨髓的孤獨。
即使他的背影還是和第一次見一樣筆直,但今天卻染上了濃濃的孤寂感。
謝宴呆立當場,本來他還想覺得這家夥太過目中無人了,但看到這個背影,瞬間就泄氣了。
有心想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轉念就又放棄了,顧澈這人很自我,強大的能力賦予了他底氣,就算自己開口這家夥肯定什麼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