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外麵的顧澈近乎是半拖著於月回,來到一個安靜偏僻的角落。
周圍靜謐得隻能聽到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風輕輕吹過樹枝,留下的沙沙聲。
顧澈雙手死死的摁住於月回的肩膀,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謝、謝宴的衣服是誰做的?”
於月回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看著顧澈。
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一路上她滿心都在擔憂謝宴的手腕,這會兒聽到顧澈的話,壓根沒反應過來顧澈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這不妨礙她想揍顧澈的心。
今天就算是顧澈打了她一頓,她都覺得沒事,肯定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到師父了。
師父出手教訓徒弟理所當然。
但顧澈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謝宴出手。
先不說謝宴就不是一個惹事情的人,就算是哪裡惹到了顧澈,他也不應該對謝宴動手。
不是還有她嗎?他可以替謝宴雙倍甚至三倍承擔。
但不能動謝宴,就謝宴那細胳膊細腿的,出點事情怎麼辦?
顧澈見於月回不回話,再次焦急的問道:“那衣服是誰做的?”
於月回推開顧澈的手臂,“師父,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為啥要對謝宴下那麼重的手啊!他要是說錯什麼話,或者做錯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呀!”
“你怎麼能直接動手呢,他那細胳膊細腿的,根本就經不住你的力道啊,萬·······”
顧澈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打斷於月回後麵的話,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我道歉,我回去就跟他道歉。”
“你現在先回答我,謝宴的那件衣服到底是誰做的?”
於月回:“?”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顧澈的神色不對,疑惑道:“皮衣?”
顧澈急切地點點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於月回,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從她的表情裡挖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於月回哪裡知道自家師父此刻心急如焚的心情,還以為顧澈是看上那件皮衣了呢。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滿心無語,無奈地說道:“師父,那衣服是我朋友做的,你要是喜歡,跟我說一聲就行啦。”
“我再去獵一張皮子,給你做一件就是了,你乾嘛要對謝宴動手啊!”
她越說越氣,真的是不理解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謝宴那小身板,怎麼受得了他那一抓啊。
要是傷到了骨頭怎麼補辦呀?
這麼想著,她也站不住了,直接想往回去走。
顧澈再也忍不住了,情緒瞬間爆發,一把抓住於月回的手臂,聲音雖低卻帶著難以抑製的急切,近乎吼道:“你那個朋友是誰?”
“叫什麼名字?”
於月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凶狠的樣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那····”
緊要關頭,於月回刹住了車“師父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