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看了眼顧澈,又瞅了瞅他手裡的錢,麵無表情的拿了過來。
捏在手裡地粗略掃了一眼,大概有一百塊錢的樣子,還行啊!
再看看那一遝的各種票證,看起來也不少~
謝宴舔了舔後槽牙,感覺手腕也沒有那麼疼了。
看來還是錢治百病啊!
不對!
謝宴在心裡麵給自己一巴掌,不信,這種思想是不對的。
怎麼能被金錢給腐蝕了呢!
哼!
不就是有錢嗎?
他以後肯定會比顧澈還有錢的。
這麼想著謝宴壓下美滋滋的心情,抬起頭時,就變了一張臉,略帶審視地看了顧澈一眼。
隨後,他直接把錢票一股腦地塞進口袋,斜睨了顧澈一眼,語氣傲嬌地說道:“賠償我收下了,至於你的道歉,不好意思,我還要想想要不要原諒。”
顧斌聽到這話,一臉詫異:“?”
還可以這樣操作!
張靈慧同樣一臉驚訝,心裡暗道:“學到了,學到了呀!”
以後她也要這樣做,想起那些年被逼著原諒過的同學,張靈慧痛心疾首啊!
謝宴的這一操作,也隻有於月回和顧澈兩人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於月回是十分了解謝宴這人的脾氣,再加上看到他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她真心覺得這些賠償就是謝宴應得的。
那麼嚴重的傷勢,的點賠償怎麼了?
至於原不原諒顧澈,那自然是謝宴自己的事情了。
顧澈呢,心裡也猜到謝宴可能會是這種反應,所以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這事情確實是他的錯,再加上要不是謝宴,他還不知道要浪費多長時間找人呢。
既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鎖好門,便各自騎上自行車,朝著城裡的方向趕去。
今天是大年初一,路上走親戚的人有不少,他們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走親戚的,很多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今個兒回娘家走親戚。
謝宴因為於月回的關係,一路上被迫營業,臉都笑僵了。
直到離村子遠了一些,情況才有所好轉。
冬日的寒風呼呼地刮著,特彆還是騎著車子,就像是有人對著你的臉頰左右開弓。
前麵騎車的人臉都被打麻了。
謝宴是有先見之明,早就把自己和於月回包裹嚴實了,但顧斌為了形象,隻戴著一個口罩,但車子高速運轉起來,口罩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因此,顧斌算是徹底領悟了什麼叫做要風度不要溫度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路邊光禿禿的枝乾,在狂風中瑟瑟發抖。
至於同樣隻戴著一個口罩的張靈慧,她往顧斌身後一躲,有顧斌的強大身軀作為保護,算是幸免於難了。
至於一點防護措施都不做的顧澈,他臉皮厚,沒關係。
今天的這趟城裡之行,對顧斌是一點也不友好!
可以說遭受了從心理到生理的雙重打擊。
他也算是深刻見識到人與人之間體力的差距了。
顧澈獨自一人騎行,直接在前麵開路,他本就是個大力士,此刻騎行起來,自行車就像裝上了馬達,直接飛一般地向前衝去,車輪在地麵上飛速旋轉,揚起一陣淡淡的塵土。
於月回即使是帶著謝宴,但她不算是正常人,不但穩穩的跟上顧澈的步伐,而且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載人的影響。
而顧斌呢,剛開始的前半程還能勉強跟上隊伍,可等到後麵,隨著體力的逐漸消耗,他就開始感到吃力起來。
寒風如刀般割在他的臉上,每蹬一下自行車踏板,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