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此刻滿心懊悔,恨不得能給自己兩拳,再順便揍顧斌一頓。
這個討人厭的家夥,你說吃飯就不能老老實實吃,非得那麼多嘴乾什麼?
這下好了,直接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於月回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謝宴,眼中滿是困惑:“我真不明白,明明就是很平常的事兒,你到底生的哪門子氣呀!”
就這幾句話村裡男人是老說,這麼多年來,她不止一次聽說過,雖然不是對著她說的,但那些人也完全沒有背著她啊!
這話她真的是聽多了,那些剛結婚的小媳婦剛聽到的時候,還會有點害羞,年紀大的根本就不在乎,有些還回去。
她真的不明白,謝宴生的是哪門子氣?
謝宴氣得緊緊捏著拳頭,關節都泛白了,大聲說道:“這能是正常的事兒嗎?”
“這不是!”
“你根本不知道他們說那些話的時候,心裡頭想的有多齷齪!”
他情緒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著被他說的有點蒙的於月回,深吸一口氣道:“他們嘴那麼賤,我沒動手打他們就已經夠仁慈了,說說他們又怎麼了?”
“難道還能讓他們少塊肉不成?顯然沒有吧!按照你的邏輯,那就是他們自己太小心眼,氣性太大。”
"我一沒動手打人,二沒破口大罵,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隻不過是去好好的關心了一下他們而已。"
於月回被謝宴一連串的質問說得一時語塞,但還是堅持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事兒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啊!”
“你的名聲這下全毀了,你清楚嗎?”
謝宴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我還有名聲可言嗎?不是早就毀得差不多了嗎?”
“再說了,名聲這玩意兒,能當飯吃嗎?”
於月回急得聲音都提高了八度,大聲說道:“是,在你們大城市,名聲或許真沒那麼重要。”
“可咱們這山溝溝裡不一樣啊,名聲那可是至關重要的,你知不知道外麵那些流言蜚語能把人活活逼死!”
“而且,你是沒有打罵他們,但你昨天的行為就是把他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你知不知道,這樣他們會更加恨你!”
謝宴看著她:“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麵子?”
“他們又不是我什麼人?”
至於名聲的問題,謝宴更在乎了,名聲這東西對於在乎的人來說,名聲壞了可能會覺得抬不起頭,連門都不敢出。
但對謝宴而言,這些都無所謂。
實在不行他大不了不出門了唄!
他本身就是個宅男,出不出門對他來說沒多大區彆。
而且,他以後又不打算一直在這裡生活,還怕那些流言蜚語不成。
然而,於月回和他不同,在溪流村生活了這麼多年,她清楚一個人得名聲對於他的影響有多大!
可以說,她非常在乎名聲。
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嫁不出去的名聲,而缺德虧欠家裡人。
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半天,誰也沒辦法說服誰。
特彆是於月回對那些難聽話語無所謂的態度,讓謝宴心裡實在難以接受。
於月回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