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斌聽到身旁有人靠近,抬頭一看是謝宴,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試圖像以往那樣扯出一個笑容,然而,那笑容還未完全展開,便如曇花一現般消失了,隻留下滿臉的苦澀與無奈。
整個山頭,往日裡那熱鬨的交談聲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唯有微風吹過,麥子輕輕搖晃發出的沙沙聲,以及鐮刀割麥時清脆卻又略顯沉重的哢嚓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演奏著一曲哀傷的樂章。
中午收工回去時,謝宴不經意間瞥見坐在地裡發呆的人們。
他們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抽離,隻是機械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謝宴心中一陣刺痛,難受地彆過臉去,不忍再看。
今天來地裡的路上,謝宴聽到了許多令人心酸的消息。
很多人家因為這場大火,,都取消了晚飯,改為一天隻吃一頓。雖然於月華之前說過,公社會下發一些糧食,但也僅僅隻能保證大家最基本的生存,不至於被餓死。
壓抑的氣氛如同陰霾一般,沉甸甸地籠罩在溪流村的上空,久久不散。
往日裡,在村裡嬉笑打鬨、充滿活力的小孩們,如今也都不見了蹤影。
就在謝宴疑惑的時候,轉頭就看到山上挖野菜的隊伍。
那裡麵多是乾不了重活的老人和小孩。
這個時候,野菜雖然談不上美味,甚至有些苦澀難咽,但在饑餓麵前,又有誰會去在乎它好不好吃呢?
隻要能填飽肚子,那便是救命的食物。
謝宴剛剛回家,就看到於月回背著背簍,也準備往山上走去。
他心中一緊,趕忙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於月回,語氣堅決地說道:“彆去了!”
於月回一臉焦急,眼中滿是憂慮,急忙說道:“今年可分不了那麼多的糧食!不挖野菜,我們怎麼熬過這段日子啊?”
謝宴輕輕將於月回拉到屋簷下,牆頭斑駁的樹影灑落在他們身上。
他看著於月回的眼睛,眼神堅定,語氣十分平靜,“我知道,媳婦,你先彆急,聽我說好嗎?”
於月回雖然滿心疑惑,不理解謝宴為何阻攔自己,但還是乖乖地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他。
謝宴輕輕地拿下她背上的背簍,溫柔地說道:“我們進屋,我給你慢慢說好不好?”
於月回雖然有些不情願,可還是順著謝宴的力道放下了背簍,被他拉著走進屋裡。
一進屋,謝宴趕忙倒了杯水遞給於月回。
在於月回焦急而又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他緩緩開口,聲音低緩而沉穩,“媳婦,我們有錢,雖然不是特彆多,但至少能買不少糧食,度過這一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月回一聽,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語氣裡滿是不讚同,“你想買糧發給村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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