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亮明身份後,並未難為兩個衙役,反倒是轉身吩咐餘階拿出一些散碎銀子,放到兩個衙役手中“:權當賠禮,還請笑納。”
兩個衙役一看金牌,哪還敢接銀子?嚇得忙跪到地上,磕頭如搗蒜“:殿下,小的們剛吃了飯,上街巡視。實是不知哪裡衝撞了這位姑娘。還請殿下看在小的們上有老下有小。”
“:得得得,彆說那些個虛的。我且問你們,憑般沒道理,將這街市管理的如此蕭條?”
“;殿下,小的們都是奉命行事。混口飯吃,哪做得了那個主?”兩個衙役一臉乞求的對著宋宇解釋。
宋宇本來就沒打算教訓這兩個小廝,一則,殺雞用牛刀,傳出去讓人笑話。二則,宋宇心裡明白,教訓他們,也就是出出氣,屁用沒有。
“:清兒,這兩個衙役也怪可憐的。再說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放了他們吧。”
“:可憐?你看他倆那個囂張樣!不知道的,還當是土匪搶劫呢!”
“:你這不是教訓了他倆嗎?”
謝道清強壓怒火“:全聽殿下吩咐。”
哪知謝道清話音剛落,打遠處‘噠噠噠’跑來一匹快馬。
馬上坐有一銀袍小將,手拿銀槍點地,身披銀色披風,隨風擺動,好不威風。
隻見這一人一騎離宋宇還有百十米遠時,馬上之人大喝一聲“:白衣潑賊,吃你小爺一槍。”話音落,槍身前挺,衝著宋宇心口便衝了過去。
周圍一眾人大驚,眼見小將直奔太子殺去,也顧不得許多了,趕忙挺身護在了宋宇身前。
其中餘階身法最快,幾個箭步,衝到了宋宇身邊,抬手對著宋宇和謝道清就奔街邊推去,其餘人慢了些,但也都做好了防禦姿勢,將路口堵住,隻等小將駕馬衝來。
白袍小將見前邊一眾人阻住了自己去路,並未停止衝鋒,依舊打馬向前。絲毫未有停下來的意思。
電光火石間,快馬已經奔到了眾人跟前。
就在此時,彭義斌一眾人突然讓開了馬的正前方,任憑快馬衝了過去。
就在快馬從眾人身邊呼嘯而過的當口,楊妙珍快速拔劍,招架銀袍小將的長槍攻擊,彭義斌拔刀,砍向馬的後腿。
刀光劍影之後,馬後退被齊齊砍斷,一聲慘叫嘶鳴,摔倒在不遠處。騎在馬背上的銀袍小將靠著銀槍支撐,堪堪穩住身形,好懸沒跌個狗吃屎。
隻見銀袍小將吃了大虧,勃然大怒,從死馬身上下來後,挺立死馬身前,槍尖直指彭義斌“:你個蠢賊,殺我愛馬,今日必死。”
彭義斌腦袋一揚,甩了甩刀上馬血,隨即將大刀抗在右肩膀上,一臉得瑟的回道“:奶奶個熊!俺這把大刀,殺你小子綽綽有餘。”
“:你,該死。”
“;四娘子,你且在旁少歇,看俺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彭義斌往手上啐了口唾沫,對著楊妙珍說道。
楊妙珍識趣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暗自歎了口氣:唉,早知今日會有事發生,便不換女裝了。也好過過手癮,話說自打本姑娘把山東好漢欺負了個遍,已經好久沒碰到像樣的對手了,可惜,看來自己今日隻能乾看著,實在掃興。
四娘子楊妙珍退下後,在場眾人無不屏氣凝息,靜等著兩人過招。
隻見白袍小將深吸一口氣,長槍拖地,疾步快跑,直取彭義斌胸口。
在看這彭義斌,卻並未有躲閃的念頭,反倒是紮了個馬步,將手中腰刀收回刀鞘,雙拳平伸緊握。挺起胸膛,大口吸氣,硬是將自己的胸口迎上了對方槍尖。
隻聽“咚”的一聲,彭義斌硬生生接下了小將前衝帶來的所有力道,但見小將槍尖並未刺穿彭義斌胸口,反倒因為雙方角力,槍身彎曲變形。
再看彭義斌麵色,除了憋氣有些通紅之外,並無半點痛苦之色。
反觀白袍小將,此時滿臉詫異,收回力道,對著彭義斌詢問“:蠢賊什麼功夫?刀槍不入?”
“:俺這叫鐵布衫。”彭義斌看小將愣在了當場,收了氣,拍了拍胸口說道。
“:哦?蠢賊好身手。看來小爺和你比試,倒也不落了小爺名頭。”白袍小將聽了,一臉不削的說道。
“:你個小奶娃娃,有個屁名頭,出槍軟綿綿,跟四娘子的槍法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