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眾官吏,聽了宋宇呼喊,都依依不舍的從舞女身上將眼睛挪開,一臉嫌棄地看向宋宇。
宋宇見屋內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咳恩,本殿下宣布,現在這廳內的十位舞女,公開買賣。價高者得。”
此話一出,廳內立馬響起一陣竊竊私語。更有膽子大些的,弱弱的問道“:殿下所言當真?”
“:我乃當今太子趙竑是也。豈會哄騙你們?”宋宇鄙視的瞅了一眼開口那人。
眾人得了確認,頓時都興奮起來“:殿下,我要兩個。“
”:我出三萬兩。“
”:殿下,我要兩個個。“
”:殿下,我出十萬貫,腿最白最細最長的那四個。”
宋宇看著這屋內醜態畢露的眾人,心中暗自罵了聲‘禽獸’,又轉過頭對著謝道清說道“;清兒,可否幫我記著這些賬目?”
謝道清自打剛才被宋宇,硬牽著手走入屋內開始,就一直木愣愣的托著下巴,盯著宋宇後背發呆。此時宋宇對著自己詢問,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殿下行事,頗為古怪。”
宋宇撓撓頭“;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有一點。”謝道清將頭埋得更深,弱弱的說道。
就在宋宇和謝道清研究古怪多少的檔口,麵前的史嵩之卻憋不住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喝酒喝得,大著舌頭說道“;殿下,這,這些舞女可是下官送給殿下你的。”
宋宇聽旁邊史嵩之開口了,忙打發謝道清道“;清兒,彆開玩笑了,你且和這些大人商討價錢。”
言罷轉過臉,一臉不耐煩的對著史嵩之說道“;是你送我的,我在賣了,有問題?”
史嵩之看著麵前蠻不講理的宋宇,恨不得揪住宋宇衣服,大巴掌呼死他,長歎一口氣“:唉,罷了,隨殿下如何處置。”甩下這麼一句話,史嵩之無精打采的轉頭向著自己座位走去。
卻不知何時,那侍衛打扮之人已經在座位旁等候“;史大人,孟珙一眾人中計了。”
史嵩之剛被宋宇耍弄一通,正自顧自地生悶氣,聞聽這人所說,想也沒想,開口應承道“:中什麼計?”
那侍衛打扮之人聽了這沒頭沒腦一句話,也沒生氣,繼續說道“:孟珙等人吃了酒了。”
史嵩之一聽大喜,忙回道“:真的?太好了。這些美女不用被人買來買去了,哎呀,趙竑這禽獸,太不是東西了。”
“:啊?史大人,先辦正事吧。有權有錢,美女還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那侍衛模樣之人見史嵩之事到臨頭,還在惦記著美色,恨鐵不成鋼的勸道。
史嵩之聽了這人質問,麵帶羞愧之色“:哎呀,本官糊塗。讓閣下見笑了。”
言畢,衝著屋內眾人大聲喊道“:諸位,且聽本官一言。”
廳內此時已亂作菜市場,都在排隊買舞女。
但史嵩之這句話還是起了作用。隻見廳內漸漸安靜。史嵩之一臉苦澀,開口說道“:這些個舞女,可都是本官的心血,離彆之前,能否再為本官跳一支舞?”
廳內眾官員被史嵩之得言語說的無不動容,忙有官員應承道“;史大人真是有情有義啊。對待女子尚且如此,更遑論對待我等了。”
廳內內也不知那個馬屁精,竟然在此時拍起了馬屁。
史嵩之吸了吸鼻子“:多謝諸位,本官最喜歡的,便是這美女舞劍。諸位美人,有勞,讓本官最後再看一次。”
話到此處,史嵩之滿臉不舍之色。
一群舞女得了令,再次排好隊列,隻待樂聲響起,便要起舞。
宋宇看這史嵩之來了這麼一招,心裡估摸著,莫不是有社麼算計?狐狸尾巴怕是要露出來了?
耳畔隨之傳來張三豐得一席警告“;殿下,貧道觀那史嵩之眉宇間殺氣流轉,一會若有變故,殿下退到貧道身後,貧道保殿下無事。”
宋宇得了張三豐提醒,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對著謝道清三人小聲提醒道“:對方要動手了,做好準備。”
謝道清第一時間將手伸向了袖子裡,摸了摸袖兜中宋宇給自己的小弩,“:殿下也要加倍小心。至於清兒,我會照顧好自己,你還記得給我的小弩嗎?我真的很中意,小時候就常常練習弩箭。”
宋宇聽了謝道清言語,很是疑惑:這丫頭是經曆了怎樣一個童年啊?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能騎馬,會射箭。乖乖“:這些人裡,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和小小,看你有自保之力,那我便安心了。”
小小聽宋宇提自己,插嘴道“:殿下照顧好自己便可,小小有火銃防身,也不需要殿下操心。”
就在幾人小聲說話的當口,舞女們已經手拿寶劍,翩然起舞。伴隨著劍舞而起的,便是沉重的鼓點聲。
鼓樂聲中,眾舞女神色嚴肅,冷眸看劍,或轉,或刺,或削,或砍。寶劍在他們手中,耍的是銀光閃爍,劍花綻放。
直把一眾官員看的是血脈噴張。隨著鼓點聲越來越急,舞女們也舞的越來愈快。
宋宇隻見堂上劍光閃耀。整個人被急速的鼓點聲搞得氣血噴張。就在這吊人心魄的一刻,隻聽座首史嵩之處“啪”的一聲響起“;該死的趙竑,拿命來!”
堂下眾人尋聲看去,但見史嵩之圓睜雙目,死死的盯著太子。而其麵前地上,一隻酒杯被摔成了碎片。
看到這一幕,宋宇暗罵:瑪徳,這小子是有多恨我?還該死的?你才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