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湖州南門,自打華嶽一聲大喝,楊石兩兄弟就被嚇得雙腿發軟,此時帶著三百來人,停在了距離華嶽百十米處。
隻聽楊穀說道“:哥,現在怎麼辦?這華嶽,你我都曉得,單挑沒敗過,群毆他老贏,還是個不要命的主,給他把劍,他敢刺殺當朝宰相!咱們過去,準躺地上!”
楊石此時也是抖成了一團,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酸的很“:弟弟莫怕,待哥哥好生思謀一番,定有破他之計!”
華嶽站在百十米外,看著倆人嘀嘀咕咕好一陣,也是沒了脾氣。
其實華嶽和楊穀兄弟,說起來頗有淵源。少時便同在白鹿洞書院求學,這倆人家境富裕,很是瞧不起華嶽,後來更是當街調戲婦女,被華嶽撞到胖揍一頓。
要說這官二代一向睚眥必報,華嶽怕是碰上了硬茬茬!但這兩兄弟卻是官二代裡邊的異類。尤其是楊石,嘴裡總是我有妙計一條,我是小諸葛之類的屁話!就這麼著,挨了一頓華嶽的愛的教育後,楊石楊穀竟然因為華嶽不害怕自己兩人的官二代身份,對華嶽起了崇拜之心。
從此便對華嶽恭敬之至,尊為了同齡小師傅。後來華嶽憑本事一步步坐到了殿前司公事得職位。
而這倆兄弟,憑著人脈關係和銀子,也買入了禦前步軍司。職位,甚至超過了華嶽。
不過每次見了華嶽,這倆人從來不敢托大,總以小師傅稱呼。華嶽對此,也是樂得接受。
平常也教他們些拳腳劍法,不過這倆人表麵看似學的很乖巧,背地裡卻花天酒地,哪有功夫練功?
後來華嶽入獄,這倆人數次去看華嶽,還幫他給牢卒送銀子,讓華嶽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但礙於華嶽是史彌遠要弄死的人,這倆兄弟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正所謂所謂閻王要你五更死,誰敢留人到天明?
史彌遠,就是這個時期,大宋朝的活閻王。從這些事,可見這倆人,就是紈絝子弟中的異類,除了目中無人,好色有加,心眼還算不壞,不然當初華嶽揍了他倆,憑他倆家世顯赫,華嶽能活到現在?
華嶽這邊左等右等,不見對麵動靜,立馬怒了,隻聽他大喝一聲“:兩軍交戰,豈同兒戲?嘀嘀咕咕,莫不是怕死了?”
喊完,指揮著身邊百十人,殺氣騰騰的衝向了楊穀兄弟。
楊穀兄弟一看華嶽凶神惡煞的衝來,嚇得三魂七魄移位,也顧不上彆的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了頭,邊磕頭,邊哭哭啼啼求饒“:小師傅,我們倆兄弟是被逼無奈啊!他史彌遠挾持皇上,隻手遮天,我們二人不過是跑腿的!望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把我們倆當個屁,放了吧!”
華嶽此時已經衝到近前,見到這倆人不抵抗了,反倒跪在地上磕起了頭,立馬指揮身後眾人停下觀望。自己則白了麵前楊穀兄弟一眼“:士彆多日,還這般沒骨頭,這輩子認識了你倆,也算我華嶽瞎了眼!”
倆人一聽華嶽如此說,知道自己兩個的命算是保下了,又磕了幾個響頭後,這才站起身,大聲衝著身後仍在混戰的士兵喊道“;全都停手,本將軍投降了!”
喊完,楊穀嬉皮笑臉的走到了華嶽身前說道“;小師傅,還好碰上你,這條命算是保下了。不然...”
說到這,兩兄弟似又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誒?師傅,您不是身在大牢嗎?怎麼出現在這裡?莫不是我們兩個做夢?”
華嶽見說,搖頭苦笑道“:幸虧太子殿下搭救,華某才大難不死。“說到這,又責怪兩人道”:看看,你們兩個花花公子,整日泡在青樓妓館,快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想我已被太子救出數月,你二人竟然不曉得。華某很是好奇,這女人,真就那麼大的吸引力?你們兩個,就沒有玩夠的時候?”
倆人一聽這個,立馬冤枉得回道“;師傅,自打獄中見了您幾麵,史彌遠便找上了門來,恐嚇加威脅,讓我們兄弟倆,休要再管您的事,其實我們倆,已經在家中給師傅您做了牌位,時時供奉,從來不曾懈怠!”說到這,倆人麵色一轉,頗為無賴的念叨“:至於您說的好色這口,男人嗎,不好色還能乾點嘛?史彌遠大人當初不也作詩,
為逼生,為逼死。
為逼操勞一輩子。
為逼累,為逼忙。
最後死在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