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爺,前邊周爺有請。”
隻見薑道成邊解下廚衣,邊答道:“好勒。”往前麵而來。
周風站了起來,拉住薑道成按在了上座。
這個時候李四還是一臉的懵逼,這怎麼可能?他倆怎麼弄到一塊去了?一老一少,看起來卻比親兄弟還親。好像兩人穿了一條褲子,卻還嫌肥。
薑道成看到,這個場麵,小李四是狗眼看人低,嫌我礙眼了,不給他看一點,他還真看不上我。說道:“我這年老體胖,好多東西都扔掉做不來了。周風小弟,今天你給我看看這個功法動作還行不行?”
說罷,掖了掖衣服,緊了緊腰帶,搓了搓兩手,拍了拍雙肩,甩了甩胳膊,往高處蹦跳了幾下。
隻見他右手中食指按到地上,整個身子輕輕倒立起來,兩腿如鼎,一動不動。足有一刻鐘的功夫,然後薑道成輕輕放下兩腿。麵不改色,氣不發喘,好似無事一般。
有一成語用到此處,形容薑道成此時的狀態,也應是恰如其分,就是“氣定神閒”。
薑道成坐下之後,“周風小弟,煩請予以指教一下。”
周風說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功夫到家,無可挑剔。大哥何時練成的這二指禪功夫?怎麼沒有露過?”
再說這李四像看花了眼,看到薑道成這一招,就夠他學幾年的了。我這裝子裝孫,還沒得到個好臉色。真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收到的羞辱不少,到現在投師學藝還沒個準話。早知如此,找這薑道成該有多好。
李四想到,這小餐館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還真是個藏龍臥虎之處。自己仗著地頭蛇的優勢,在這小餐館經常橫吃海喝,這姓薑的從沒計較過。大人有大量,自己真是自不量力,狂妄至極,不知道個天高地厚。
薑道成一招定乾坤,小李四東西南北中,一陣子胡思亂想。最後想到,這老板是高,高到“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李四定了定神,收回散亂的想法,趕忙說道:“兩位爺趕快吃酒。小人這邊還等著倒呢。”
“大哥,你給我來一盤蒜黃炒雞蛋、來一碟新醃的韭菜花唄,這些雞鴨魚肉彆說吃了,看看我就夠了。”
“好的。”敲了敲桌子,小二來到跟前,薑道成吩咐道:“告訴大廚,用上等好油,炒一盤蒜黃雞蛋;去梗的韭花,滴上幾滴薑汁,先不要放油,做好端上來。”
這一頓飯,周風不喝酒,李四不敢喝酒,隻有薑道成喝了幾杯,唱個獨角戲,也沒多大意思。隻是李四要了這麼一大撮子豐盛的菜肴,隻是這時要是吃飯的話,曬臉太狠,麵子上過不去。
隻是這中間李四說道,要拜周風為師,周風當場也沒答應。李四轉身對著薑道成說了一堆話,無非就是一句話總結,周爺如果不接受,我就賴上薑爺你了。
薑道成沒法,隻得說道:“你周爺不是不講情義之人,可能他現在還有要事在身,心急難吃熱豆腐,你再等等。”
周風聽到薑道成如此說話,心中有了主意說道:“李四這事,不如交到你跟前吧,經過調教,我看這李四也是個可塑之人。”
“我年老體邁,年輕時居無定所,四海漂蕩,連個老婆都沒混上。一生未收徒弟,老來哪裡還有這種可能?不要把我送到火上。”
“我下山之時,師父一再叮囑,下山之後,不許收徒。違背師訓,罪當大不赦。”
“兄弟,你不要想得太多,師父無非就是不想讓你惹禍招災。你可知道,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清則無友。自古英雄不問出處,經過調教訓育,李四改了這些流氓習氣,遇有機會成為一代英雄也未可知。”
李四一看周風有所鬆口,心中看到了希望,不免一陣高興。端起酒杯,對著薑道成就遞了過去。並且不住口地說道:“謝謝薑爺,謝謝薑爺。”
周風雖說沒有拒絕收下這個徒弟,但若真的收下,也是違背師訓,這位大哥也太有點獨斷專行,不等我之表態,就做了決定。”心裡雖有點不快,但也沒有顯現出來。
“李四,給你說句實話,這拜師學藝,也不是一句話就完事了,還需一個儀式,寫張大紅拜師帖,選一個良辰吉日,磕頭拜師。師父給你定下戒條,你必承諾遵守,方能成為門裡弟子。隻是你不知能不能做到?”
“我若不尊師言,願遭五雷轟頂。”李四亮出態度。
“如此有些言重了。但願你信守諾言。”薑道成加了這麼一句。
說完李四的事,兄弟二人又轉到周長工兒子的婚禮上來。
薑道成說道:“這幾年都是這樣,沒有巧取豪奪的手段,沒有好的生意買賣,又沒權沒勢,各家過的大多都是不甜。我聽說周長工兒子的這個婚禮,酒店的一切費用你都包了?”
“我也是看到長工哥太難了。”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老周家這麼多人,天天有事,你能否包攬過來?如果天天有人來找你,那你怎麼辦?”薑道成問周風。
周風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到時候幫不上,還要落一身的不是。薑道成大哥說的有道理,自己不免有些魯莽。今後做什麼事情,還是要三思而後行。不能隻憑靠拍腦袋,還要拍拍兩隻腳。或是乾脆直接來問問大哥,方可減少失誤。
周風去了大街一趟,人群已經稀少,不少人已經進入夢鄉,吳悅薈也已打了哈欠。於是說道:“大哥,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一個事沒辦。”
“結束吧。”周風繼續說道。
薑道成說,“我送你。”
“李先生,這一桌你不要結了,算我的。”薑道成臨出門時說道。
“說哪裡話,我請人,哪兒有你結賬的道理?就這,今天也是非常的感謝您了。”
薑道成打發周風上車走了之後,這邊李四已經把賬結完了。
“說好的,這餐費是我的,你結的什麼?有多少?退給你。”
兩個人你推我拉,到最後還是李四付了賬。
“李先生,你慢走。一定要多來惠顧我這小店啊。”
“薑爺,你就彆羞辱我了,再也不能叫我什麼李先生了。周爺要收了我這人,你也是我的師父。我在你麵前,豈敢叫你稱呼我為李先生。”
周風出了小餐館,徑直把車開到回老吳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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