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的女孩有點不情願,但也跟著走了。
有啥說啥,這個混混不能說不夠堅強。那手腕都震酥了,硬是一聲沒吭。放在有些人身上,可能早就“嗷嗷”的叫了起來。
周風想了一想,回過味來,這是“青龍”派。按說青龍派也是武林當中一大派彆,出山的弟子一般也都比較低調。那麼,這個混混怎麼如此囂張,不知個天高地厚,忘乎所以?
其實,周風還不知道,當今有一股歪風,擾亂世道,假冒偽劣成了主流。這歪風防不勝防,無孔不入。
武林當中也受其害,青龍一派首當其衝。有人打著“青龍”的旗號,混跡於社會,收錢授徒,招搖撞騙。
還未下山之時,師父就曾說過此事,隻是當時並沒在意。果然不假,今日遇到的青龍混混,很可能就是這類貨色。
能夠引起師父這一級彆的人物注意,說明此事已勢不可擋。
化妝師來到了化妝室,人們說到了此事。果然不假,此地存在一個所謂“青龍商會”。說是商會,其實就是一個坑蒙拐騙、欺行霸市的賊巢。
除了悅薈,幾個人你說一句,她說一句,言不由己,東扯葫蘆西扯瓢,話說的相當投機。可能都是熟人。
“也不知道官方是怎麼想的,一個個頭戴烏紗,身穿蟒袍,大腹便便,搖頭晃腦,竟把這苛捐雜稅的收繳,承包給了青龍商會。”
“還不是這青哦龍拜的把兄弟多,人人都抬舉他。”
“把兄弟,狗放屁。你不來,我不去。”縱橫的還不是都在錢上。”
“承包,萬千事務,一包就靈。什麼事都可以承包。贍養父母都可以外包,何況是其他事乎。承包的祖師爺不知何人,反正現在兒孫眾多。”
“哎。過去是養兒養女防備老,現在破防了,可以包給養老院了。而且是外包,交多少銀子,享受到哪個級彆,明碼標價,這都是固定的。是全包?是半包?是短期?還是包到壽終正寢?各樣都有,不愁你挑選。”
“名目繁多,兒子們省去了擦屎刮尿,養老院獲得了利潤。各取所需,真是皆大歡喜。”
“你不知道,這青龍商會打著官方的旗號,舉著官方的牌子,橫征暴斂,百姓苦不堪言。自古是拳頭大,敢說話。拳大胳膊粗,享儘天下福。”
“小衙役們再也不用風餐露宿,隻顧著鬥地主,壘長城就可以了。戴烏紗的明裡拿,暗裡送,撈了一把又一把。平頭百姓說個不字,上來就給你要證。”
“青龍商會按月交錢,衙裡麵照章收款,具體錢是怎麼收的,管他娘,逮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最可恨的是這青龍。自幼是個混混,真名實姓人們都忘記了。長大後不知跟哪個走街串巷賣狗皮膏藥的學了些武藝,自命不凡,名字青龍。”
“我說他為什麼叫青龍,原來如此。”
“這家夥,身上紋了青龍,聚集了一班雜碎,成立了青龍商會,靠著這商會發家。銀子也是水漲船高。”
“也不知道這青龍吃了什麼藥,一天也離不開女人。看見誰家的女人有模有樣,就非弄到手不可。不把這女人禍害個死去活來,他是不會放出來的。”
“當然也有人圖了錢財,紮到他的懷抱。真是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如今,這女人換成了女孩,兩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青龍這裡都有了身孕。這個不知是誰家的女孩又上了勾了。化妝來的這麼早,肯定又是一個新換的。
“去年就有人到衙門裡去告他,但是進去沒有幾天就放了出來。還有誰敢再去告他。八拜之交的兄弟有幾十,全都是在衙門裡。人家青龍根裡硬。出來就在酒店裡擺了三十桌,光鞭炮就放了三萬響。”
直到這時候,才聽到吳大個媳婦說了一句話,“這錢,真是個怪物。世路難行錢做馬。有人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此言不對,錢是萬能的。當今,有錢人放個屁都是道理。你沒錢,說得再有理都是放屁。隻要有了錢,什麼事都不是事。”
又一個女人說道:“你說得對,現在有錢人能把驢說成馬,無錢人說是馬也不對。”
大嫂又說了一句,“窮在大街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桌上倒酒千千盅,哪盅不敬有錢人?”
周風就想上去對大嫂說一聲,“你和他們摻和個啥,幾個女人胡扯八愣扔。”
一看吳悅薈已經化妝完畢,馬上要走了,故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