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薈坐在車上,誠惶誠恐,心裡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幻想不出今夜到底要發生個什麼,但是肯定要發生點什麼。四年大學的本科生,年齡也不算小了,什麼不知道?但到了臨近,麻秸打狼,心裡怯。
“啷格哩格啷,啷格哩格啷。”周風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著啷咯哩咯啷。好像就會這一句,其他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浪到青紗帳。……”
剛剛還認為這周風哥哥不會什麼,怎麼又唱了這麼一個歌曲?
吳悅薈腦子裡亂了,出現了漫無目的的漫遊。
“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兩性的存在,兩性的關係,兩性的行為,兩性的目的,兩性的結果。這在中學課本上就學過的東西,但僅僅是課本上學過的東西,並非來自於實踐,並非來自於自己的親身實踐。
現在輪到實踐了,今夜,要和一個男人睡到一張床上,甚至要脫光了所有的衣服和一個男人睡到一張床上。吳悅薈懂得,肯定另有一番滋味。但是到底是一種什麼滋味,確實還無法想象。
這就好像是把一隻羔羊交給了另一個人,肯定是被動的。任由其宰割,任由其收獲。這隻羔羊,是興奮,是悲哀,是高興,是難過?隻是個想象,說不清楚。
吳悅薈像是做了一個夢。現在是剛剛從夢中醒來。夢中的場景,有些是模糊記不清了,有些則是記憶猶新。不知為什麼,來了一群人,把自己扒光了衣服,繩捆鎖綁,扔到了地上,這一群人狂歡跳舞,沒有人在理會自己。自己則屈辱的躺在那裡。情何以堪?直至醒來。
大嫂的一番話,給悅薈留下了陰影,揮之不去。
但是悅薈又想不起來是哪一本書上說的話:真正的愛是你要看到他的需求,並且是發自內心的去滿足。真正的愛是一種更多的責任。真正的愛是一種彼此的犧牲和彼此的成全。愛情沒有技巧,真情才是唯一。
相比於吳悅薈,周風想的就簡單多了。這兩人之間,就是愛情,愛情具有唯一性,排他性,獨自占有性。至於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就好比一個蘋果,蘋果熟了,兩個人一同把它啃掉。也就夠了。蘋果不熟,你把它吃了,就是吃了禁果,味同嚼蠟。
周風是一個男人,男人的本性,很容易掛在臉上。情緒興奮,陽光燦爛,美好的時刻就在眼前。嘴上不說,心裡想到,下車就得把悅薈摟到懷裡,抱到床上,好好享受,不誤時光。
還是車快,不覺之間,已到了小區。
周風下車,打開大門,把車停好,然後拉著悅薈,來到了房內。
吳悅薈四周看了一看,感到有些陌生,好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周風哥哥,我怎麼總是感覺像第一次來這裡?”吳悅薈說道。
“你是第一次來嗎?”周風回答。
“我說是感覺,當然不是第一次了。”吳悅薈若有所思。
周風想到,雖然是夫妻了,做什麼事還是輕鬆愉快的好。霸王硬上弓,也可能鬨得不歡而散,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叫她自投羅網,豈不更好?當哥的就得讓著妹,做任何事情不在一時一地。於是,拉起悅薈,來到院中,“那就重新熟悉一下環境吧。”
這個彆墅,前麵有一個院子,後麵還有一塊不小的空地。是一塊準備環境美化的空間。隻是現在還沒得時間去乾這些事情。不過周風已安排李文聘請綠化設計師做了設計。
設計完成後,有花草,有樹木。有涼亭,有涼床。有流水,有遊魚。曲徑通幽,小橋碧水,絕好一個去處。
悅薈跟著周風,又來到前院,悅薈看到了房門之上新貼的對聯。走向前去,細細觀看。
周風看到悅薈在注意對聯。也走上前去。說道:“你喜歡這對聯嗎?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詩經》三百零五首。這是第一首《周南?關雎》。也是說的男女之事。說不上喜歡不喜歡。
“詩三百,此為首也。我在噬魂山學藝之時,師父給我聘請的一位文師,乃是一名秀才,這一首詩歌講了三堂,方才罷休。文師曰:這首詩歌,樂而不淫,哀而不傷。雎鳥有和鳴,淑女配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