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有所不知,這家族長自幼也曾練過幾年拳腳,而且至今沒丟,還在堅持。不由得心裡產生出一個私心念頭,待李四婚禮過後,就在這酒店設上一桌,會會這武道之友。
說得不好聽,這家族長有點自負,也是性格使然。同行是冤家,隻要聽說誰會點武術,就想遞遞手。隻要占了上風,喇叭就吹得震天響,落了下風,就一聲不吭。一旦再有人來,還是照舊,驢給牛抵頭。
家族長心中想到,好你個李四,家中有著現成的師父你不投,卻去投一個外人。我要看看這師父手裡到底有沒有東西?免得李家有人被坑,鬨出笑話。
當然這隻是家族長一人一時之念。並沒告訴於任何一人。
家族長正要起身,李四就過來了。
薑道成說道:“李四,你的師父呢?怎麼還不過來?”
李四說道:“我師父坐在後麵休息,他要我告訴與你,他不過來了,就在後麵安排這些酒席之事。”
薑道成道:“還有甚人在此?”
李四說道:“還有我的師娘。”
薑道成心裡一笑,真是秤杆離不了秤砣。說道:“你的師娘怎麼也不前來?”
家族長一看薑道成要起,立即站了起來,並沒讓著薑道成,不容商量,走在前頭。一邊又叫道:“李四,快領著我去請你師父。”家族長雖然心裡有個想法,但是大禮還不能差。
李四領著家族長來到後麵一個房間,隻見桌子一邊正坐著一男一女兩人。家族長一看,這不正是兩個司機麼?
而且這位男性司機,在李四家裡,就坐在東北角裡一摞爛磚之上。一坐就是一晌。一晌不吭不響。
家族長心裡說道:“這毛頭小子,坐在那裡,好似賣愣,一動不動。個子不小,賣秫秸去正好。”
“似這樣一人,卻成了李四的師父,自古所謂,投師不明,學藝不高,有這樣的師父,還能教出出色的徒弟。”
“這位先生,怎麼不去前麵就坐?還需李某來請?”家族長對著周風說道。說話之時還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這裡有所交代。話說周風坐到這個地方,李四就過來兩次,叫他坐到屋裡去,覺得師父坐在這裡,有些架不住。怎奈周風穩坐在此,巋然不動。李四沒有辦法,隻能去搬薑。
家族長的這一幕撇嘴造作,李四看得個清清楚楚,心中好個惱怒。但是正在辦自己的事情,不可亂了方寸。李四沒敢說話,吃了個啞巴虧,也對家族長做出了極大的忍耐。
周風說道:“這個地方也就很好。我又不喝酒,還是實在一點,沒有必要前去占個座位。”
家族長聽得周風如此說法,覺得這小夥子倒是有些憨厚,但卻不是識禮道法之人。越是這樣,越要將他請到酒席桌上,以儘地主之誼。方顯我李家之大氣。
其實,他哪裡知道,周風才是今天真正的地主。
就在這個時候,薑道成走了過來,他就知道周風不會有請就起。周風此時還是沉浸在昨天的事情之中。
薑道成說道:“周風兄弟,家族長相請,如何能不去?坐上一會,你再出來,也就是了。也把悅薈帶了過去,省的人家都在等著。”
再說周風,家族長說話可以不聽,這大哥說了,不能違抗。自昨天以來,自己還睡了一覺。可是這大哥,為了李四的婚事,還沒有合一會兒眼,連軸轉了又轉。也不知是一種什麼力量,在支撐著他?
於是周風隻得叫上悅薈,前麵而來。
家族長向前一步,抓住了周風的手,看起來表示親近,實際上另有所圖。小小一個動作,誰也沒有看得出來。薑道成看得清楚。但是卻沒有吱聲,心裡說道:“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