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安聞言,麵上一怔。
很快露出為難之色,撓著頭,陪著笑。
“這......”
“村長,你說吧,我們不怪你。”
胡學禮真不愧是給人當孫子的料。
這麼快就上道了。
見村長胡國安麵露難堪之色,說了一句。
雖然沒弄懂王武他們此番的來意。
但從胡學禮和胡維嶽二人,乖的像狗一般的神情來看,這一幫人絕非善茬。
自己不說,怕是不好交差。
隻得苦笑了下。
“我覺得吧,胡維嶽可能年齡大些,又更滑頭些。”
他倒是聰明。
用了個“滑頭”這樣的中性詞,想糊弄過關。
“滑頭”這個詞,在他們當地,是分詞意來理解的。
比方說以前大集體的時候,都要上門。
有些人就偷懶,磨洋工。
就可以說這人“滑頭”。
王武輕笑一聲。
“讓你說他們倆誰更壞,誰讓你說彆的了?”
“這......我剛才那不就說了嘛?”
胡國安笑嗬嗬道。
“誰踏馬跟你嬉皮笑臉的,你就回答我,胡學禮跟胡維嶽這兩個王八犢子,誰更壞?”
王武板起臉,冷冷道。
一看王武認真起來,胡國安不敢再糊弄了。
“胡維嶽。”
小聲說了句。
“你沒吃飯還是怎麼滴?大聲點。”
一旁的劉浩抬高聲音道。
“胡維嶽,胡維嶽更壞。”
胡國安說道。
胡維嶽瞅了他一眼。
前兩天他教唆村民,把自己埋地裡,當地邊界的事,倆人可就結了梁子了。
這會兒他又說自己“更壞”。
旁人說他都可以,唯獨他胡國安不行。
他胡國安當村長這麼多年,乾過多少壞事,村裡人都心知肚明。
隻是礙著他村長的威風,沒人敢當麵說他。
莫說是他,就是他爹當村長的時候,也沒少乾壞事欺負村民,給自己家撈好處。
“胡國安,我再壞,還能壞過你嘛?”
胡維嶽忍不住,還了句嘴。
“胡維嶽,咱村裡人誰不知道,你是個壞種啊,從你爹那輩,名聲就不好。”
胡國安也不甘示弱。
王武一瞧,這倆人要罵起來,擺了擺手。
“這樣,你倆先彆吵,吵架那是娘們乾的事,我給你們出個主意,你倆打一架,誰打贏了,我們就信誰的話。”
胡國安不想打架,真打起來,他不一定乾得過胡維嶽。
這會兒還想笑嗬嗬,說些好話,讓這事給免了。
“都那麼大歲數了,哪還能打架......”
誰知,一句話沒說完呢。
“啪”地一聲清脆巴掌。
胡維嶽先下手為強。
掄圓了胳膊,給了胡國安一巴掌。
這一巴掌,多少是在報前兩天自己被埋地頭那一仇。
胡國安猝不及防,沒想到胡維嶽下手那麼果斷。
挨了這一巴掌,頓時眼冒金星,有些懵乎的。
胡維嶽果真是個壞種,見自己先拔頭籌,占了便宜。
胡國安還沒反應過來。
接著又是抬起一腳,正中胡國安的小肚子。
“哎喲喲~”
胡國安當即捂著肚子,躺下了。
胡維嶽可找著機會報仇了。
要不是今天王武他們,給他創造了這個機會,他可不敢過來找胡國安打架。
倒不是怕打不過胡國安,而是胡國安肯定不會給他單打獨鬥的機會。
村裡有不少胡國安的狗腿子,跟胡國安打起來了,那些狗腿子裝模作樣拉偏架,吃虧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