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突然暴起,枯爪撕開唐裝,胸口赫然紋著天樞局撤銷編製的鷹徽。
“小子,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是誰......”
他周身氣勁鼓蕩,實木地板寸寸龜裂,
“那就應該知道老夫的本事!我可不僅僅是一名宗師級武者!”
“乾坤震巽,坎離艮兌。”陸辰任由氣勁掀起衣角,玄天令在掌心發燙,
“天樞局基礎陣法課第一講的內容,周教官教得可還順手?”
老者瞳孔驟縮,身後博古架上的元青花突然炸裂。
陸辰踢開滾到腳邊的瓷瓶,“叛逃時還偷走《九宮要術》殘本,可惜連三才陣都要靠跺腳引發。”
他突然並指虛劃,翻湧的地板瞬間歸位,“就像你用截脈手法封住趙小雷的經脈......卻看不出我留了道玄氣護他心脈。”
周千枯爪突然暴漲三寸,指甲泛起幽藍:
“你是道門的人?”他袖中滑出半截桃木劍,劍身刻著的雷紋正在龜裂。
老者突然咬破舌尖,噴在桃木劍上的血霧凝成盤蛇虛影:“哈哈,道門又如何?管你師承何處!”
他腳踏七星步,劍尖引動地下室冰櫃裡的森森白骨。
“今日便讓你見識《九宮要術》真正的要義!”說完,挑木劍憑空化成九把,以詭異的角度刺向目標。
“廢話真多,真正的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陸辰不管不顧,挑木劍在身前三寸撞上玄氣護罩,頓時崩碎成木屑。
旋即抬手一揮,身前憑空浮現九把短刃,右手一揮,九把“小李飛刀”激射而出,擊碎木劍虛影,並封鎖枯瘦老者所有的動作路徑。
他隔空抓向周千頸間,盤旋的蛇影突然發出淒厲尖嘯。
一串簡單至極的動作,頓時化解周千花裡胡哨的招式。
陸辰正要結束周千性命時,彆墅穹頂突然炸響,兩架武裝直升機盤旋而下。
寧倩的嬌笑從擴音器傳來:“周教官,總局地牢給你留的雅間能觀江景呢~”
千米高空之上,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劃破雲霄,仿佛一隻巨獸在雲端翱翔。
艙門驟然打開,一陣強風灌入,三道人影從千米高空躍下,瞬間拉出一道道絢爛的光軌。
寧倩酒紅色風衣下擺如烈焰翻卷,黑色過膝長筒靴在落地瞬間將青石板踏出蛛網裂紋。
風衣下米色緊身衣,勾勒出成熟禦姐的完美曲線,一雙大長腿在緊身褲的包裹下更顯修長誘人。
她摘下墨鏡彆在領口,鎖骨處的鎏金鳳紋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魏子陽緊隨其後,玄鐵重劍扛在肩頭,戰術背心勒出虯結的肌肉,但眉宇間透出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
唐笑嚼著口香糖,蝴蝶刀在指間翻出殘影,迷彩褲上沾著不知誰的血漬,嘴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中閃爍著魯莽與興奮。
三人穩穩落地,徑直朝中央彆墅走去。彆墅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王天霸等人正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陸辰,住手!”魏子陽一踏入彆墅,便以命令的口吻喊道,聲音冷冽,如同冬日寒風。
陸辰眉頭微挑,瞥了魏子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陸顧問。”寧倩高跟鞋踏著滿地瓷片走來,香風裹著無形威壓。
“天樞局要活的。”她紅唇微啟,鎏金耳墜晃出蠱惑的弧光。
陸辰思索片刻鬆開了枯瘦老者。周千猛地咳嗽幾聲,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天樞局辦案!誰要插手,殺無赦!”魏子陽劍鋒掃過青衣會眾人,氣勁掀翻三名持槍護衛。
“周千,三年前你背叛天樞局,還帶走《九宮要術》,讓你逍遙了三年,現在跟我們回去。”
周千枯爪緊緊合握,陰鷙目光掃過寧倩的大長腿:
“寧隊長,哦,不對,已經是寧長老了,您親自出馬,倒是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
青衣會眾人見狀,紛紛舉槍對準了三人,但寧倩隻是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所有槍口壓下。
眾人隻覺心頭春風拂過,皆不忍心傷害眼前的女人。
“當年讓你逃走,我被總局嘮叨了三年。”寧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的聲音平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今,也該結束了。”
“結束?寧長老說的真是輕巧。”周千乾癟的嘴唇咧開,露出鑲金的犬齒,“你可知我為什麼叛逃?”
他枯爪突然插入自己左眼窩,摳出的義眼滾到寧倩靴邊,
“當年圍剿血藤實驗室,天樞局用我們師徒當誘餌——七個孩子的命,就值總局檔案室裡一張嘉獎令?”
魏子陽舉起重劍,直接對準周千眉心:“廢話真多。”
“讓他說。”寧倩風衣下擺掃過昂貴地毯,鎏金耳墜晃出危險弧光。
“那七名孩子的事,我給你看過證據,那是一場意外,沒想到你至今還在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