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生聲音發抖,額角冷汗浸濕精心打理的發膠,“說會有位老先生拿著集團董事長親筆信來......”
圍觀人群炸開鍋。挎愛馬仕的主婦驚呼:“這老頭認識天晟董事長?”
握著咖啡杯的白領啐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舉自拍杆的網紅興奮尖叫:“家人們快看,現實版龍王歸來!”
“立刻給老先生安排三號館天井鋪位!”
周寒生一腳踹翻呆若木雞的陳明達,轉頭對保安厲喝:“你們三個,立刻去人事部結賬!”
趙靜雅攙起老人時,指尖觸到他冰涼的皮膚。
這個曾雕出萬千菩薩的手掌布滿老繭,此刻卻像風中枯葉般顫抖。“您膝蓋受傷了?”
她瞥見老人褲管滲出的血漬,轉頭對保安厲喝:“叫醫護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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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辦公室飄著沉香,李忠平陷在真皮沙發裡,捧著青花瓷杯的手仍在發抖。
趙靜雅跪坐在地毯上,纖長手指輕輕按揉他腫脹的膝蓋:“這樣會疼嗎?”
“使不得!”老人慌忙縮腿,“趙小姐是金貴人......”
“叫我小趙就行。”
趙靜雅抬頭微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陸董常提起您,說您雕的觀音比靈隱寺的還傳神。”
她故意將“陸董”二字咬得輕柔,耳尖泛起薄紅。
老人渾濁的眼底忽然泛起精光:“姑娘,你和我徒弟......”
他瞥見女子頸間若隱若現的紅暈,話到嘴邊化作讚賞:“小辰這孩子,一看長相就招姑娘喜歡......”
“師父!我,我隻是陸辰的秘書......”趙靜雅低頭輕笑。
老人正要接話,突然瞥見茶幾上攤開的策劃案——《李忠平老先生——木雕藝術展》。
展品清單第一行赫然寫著:南海沉香木雕千手觀音估價200萬)
“這是小辰的主意?”
老人指尖撫過燙金封麵,淚水在溝壑縱橫的臉上蜿蜒,“他真的有心了......”
“師父的展覽要配最好的燈光。”
周寒生捧著合同小跑進來,額頭還粘著冷汗,“我們已經聯係蘇富比拍賣行的專家,媒體通稿也已準備妥當......”
話音未落,走廊突然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陳明達辦公室內,楚懷玉一襲玄色道袍倚窗而立,指尖把玩著北鬥司南:“尊主讓我問陳副總三個問題。”
“您、您說......”陳明達蜷縮在角落,精心打理的油頭糊了滿臉冷汗。
“一,去年三月你收受‘茶顏悅色’二十萬紅包。”
楚懷玉劍尖挑起賬本,“二,上季度消防檢查你瞞報三處隱患。”
寒光閃過,西裝褲襠裂開道口子:“三,剛剛你罵他師父的話......”
“我錯了!我把錢全捐了!”
陳明達褲襠漫開腥臊,突然瞥見道人袖口若隱若現的七星紋——那是天機門特有的標誌。
三號館天井灑滿正午陽光,李忠平顫抖著撫摸嶄新的花梨木工作台。
德國進口的各類雕刻刀在絨布上泛著冷光,智能除塵係統安靜運轉,展櫃裡每個展格都帶有炫彩燈光。
“這款數控雕刻機可以輔助傳統工藝。”
技術員殷勤介紹,“陸董特意從瑞士空運回來。”
老人突然蹲下身,從垃圾桶撿回被踩碎的觀音木雕。
趙靜雅正要勸阻,卻見他掏出隨身刻刀——刀柄纏著嶄新紅繩,正是陸辰拜師時送的禮物“涅盤”。
碎木在蒼老指間翻飛,趙靜雅忽然明白陸辰為何執意要辦這個展覽。
當最後一片木屑飄落,殘缺的觀音竟化作童子拜佛的新作,裂痕處嵌著星點金箔,宛如菩薩灑落人間的淚光。
“姑娘,幫我把這個帶給小辰。”
老人將木雕塞進趙靜雅手中,渾濁眼底泛起狡黠:“告訴我那徒弟,他師父感謝他做的這一切。”
夕陽西斜時,工藝城保潔員在垃圾站發現昏迷的陳明達。
男人西裝襤褸,手腳骨折,手機裡存著條未發送的短信:“表哥,我可能惹到天晟那個神秘新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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