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咱多的也不說,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是在戈頓河下遊雷曼沼澤那的撈屍人就行了。”
雷曼沼澤的撈屍人?
葉列茨基回想起了之前小維克托提醒他的話,說的好像就是這群人。
正是因為聽說他們的事跡葉列茨基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現在自己陰差陽錯被他們給救了上來也算是某位神明的指引吧。
葉列茨基感歎世事無常,然後想著想著他猛然意識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自己被雷曼沼澤的撈屍人給救上來了,那自己的妻子呢?!
“阿久莎?你們有沒有發現阿久莎?!”
葉列茨基一下子就從地上竄了起來,抓住了小徒弟的手臂語氣十分急迫地逼問著。
“什麼阿久莎,你說清楚啊!”
小徒弟也想弄清阿久莎是誰,還有就是這家夥一驚一乍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而此時的葉列茨基情緒早已不受控製,他腦子裡充斥著各種龐雜的思緒但紛亂地又像完全沒有任何東西一樣。
這混亂的狀態讓他根本聽不清眼前之人在說什麼,隻是一個勁地拽著對方乾著急。
“行了,小子。有啥問題跟我說,彆打擾開船的!”
這個時候老科恩回來了,他一把將葉列茨基給拽開了然後隔在了兩人中間。
“現在這裡就咱這些人,有什麼問題慢慢說,老頭子我聽著呢。”
即便現在的葉列茨基就處在瘋狂的邊緣,但老科恩卻一如既往地展現了自己寬容而體貼的一麵。
他安撫著眼前這瀕臨崩潰的男人坐了下來,給他披上了厚毯子,然後像一個溫柔的老父親一樣開始循循善誘地引導葉列茨基把想要說的話給表達出來。
等櫥櫃上的魚湯都涼了之後,葉列茨基也總算說完了自己的故事。
小小的船艙中一片寂靜,老頭子的眼睛有些濕潤了,而背著他們掌舵的小徒弟也不知偷偷抹了多少遍眼淚。
“哎……”
老船長重重地歎了口氣,他搖著頭、一隻手用力地搭在了葉列茨基肩膀上。
“可憐的娃啊,這些事都壓在你身上,你已經儘力了。”
“不!我沒有,我應該更加努力才對的,我……”
葉列茨基哽咽了,他懊悔的淚水從乾涸的眼眶中再度傾瀉而出。
他哭泣著、哀嚎著,用著一種近乎是祈求的語氣說道: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我不該高傲的,我不該為了體麵就去買紮多夫大道的房子,如果我還有錢我…我也不會……”
哽咽的他似乎永遠也說不出自己的罪孽,懊悔的哭泣聲甚至讓他差點沒喘過氣來。
還好老科恩在一旁眼疾手快地上前來拍打著他的後背,幫其順過氣來。
等葉列茨基的呼吸正常了,老船長依舊輕撫著他的後背,語氣感慨地說道:
“孩子啊,這不是你的錯。”
“不!這就是我的錯!”
低著頭的葉列茨基猛地抬起頭來,他歇斯底裡地怒吼道:
“都是我的錯!是我親手把我的孩子給送上了聖餐車!是我害死了我的孩子!”
“是我……害死了我的阿久莎……”
葉列茨基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罪過,但這耗儘了他最後的力氣。
他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連托起雙手掩麵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兩行眼淚默默地從眼角流出,雙眼無神的他怔怔地盯著前方漆黑一片的窗外。
“喂,盧卡。這湯冷了,給熱熱。”
老科恩小聲地招呼著徒弟去加熱魚湯,而他則撿起了掉到一旁的毯子再次給葉列茨基披上。
動作遲緩地坐在了這個已經沒了魂的年輕人身旁,老船長從兜裡掏出了自己的煙鬥,小心翼翼地給填上了自己最後的一撮煙絲。
“來吧,小夥子,這東西能讓你好受一些。”
這次葉列茨基沒有拒絕,但是在老科恩把煙鬥給掛在他嘴邊之後也沒見有啥動作,反倒是煙鬥那飄起了一縷直挺挺的青煙。
“剛才呢,老頭子說這不是你的錯,你知道為什麼嗎?”
葉列茨基沒有反應,而老科恩的話語也沒有停,他繼續說道:
“還是最開始那句話啊,孩子你儘力了。”
老科恩輕輕拍打著葉列茨基的肩膀,他的語氣很是沉重。
“你說是你把自己的孩子給送到吸血鬼的餐桌上去,你說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但是啊,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老爺子的話語讓葉列茨基有些動容了,他的目光似乎活過來了一些。
“說真的,老頭子我很佩服你孩子啊,你是真的在拚命去維護自己的家庭,這比我強多了。”
說到這老科恩的語氣也跟著落寞了起來,他長歎了口氣才轉過頭來輕聲問道:
“對了,你想聽聽一個老頭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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