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來嘗嘗,我剛找到的。”
就在托卡列夫焦急地等待著進攻命令的時候,隊伍裡一毛頭小子笑嘻嘻地拿著一盤麵包和香腸走了過來給大家挨個分發著。
托卡列夫記得這小子,他是秋鴉黨那邊過來的,聽說之前還是個手法極高的扒手來著。
“來,托卡列夫大哥,這一盤是咱專門給你留的。”
這小子至少還知道這裡是誰說了算,特意給托卡列夫班長留了最好的。
然而正當他笑嘻嘻地將東西遞到托卡列夫麵前的時候,卻見自家班長迅速板起了臉,低沉的質問聲很快響了起來:
“安德烈,東西哪來的?”
從小就街頭混日子的安德烈自然從班長的臉上看出了不滿的情緒,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班長我在屋子裡找來的,就放在那邊的櫥櫃裡麵。”
這不說還好,一說托卡列夫更生氣了,他一把抓過盤子給跺在了會客廳的小桌上。
此時外邊一個人影閃過,他機敏地拽著安德烈蹲了下來,然後小聲地在他耳邊質問道:
“之前集訓時候交代的東西你忘了嗎?!”
“不準拿群眾一針一線!”
“但是班長,這是富人家啊……”
安德烈還有些小委屈,而托卡列夫也沒那個好脾氣,他直接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並惡狠狠地罵道:
“什麼富人不富人,真正有錢的早就住中央大區了。”
托卡列夫的話語很是急促,而他說著說著又冷不丁地把安德烈的頭顱給按了下去,這時候一道昏黃的光亮剛好窗外閃過。
眼見暫時安全了,托卡列夫再次沒好氣地訓誡道:
“而且再說了,如果這家人真是壓榨咱窮苦人的混蛋,之後咱們肯定要把他們都給吊死在路燈上的,但是在此之前……”
說到這裡,沒個正經的托卡列夫頭一次嚴肅了起來。
“不管什麼窮人、富人,在我們這都是普通老百姓,我們就不能拿他們的一針一線!”
在說道原則問題的時候,托卡列夫身上一點匪氣都沒有了。
“我們遊擊隊是一支有理想的軍隊,我們是要在吸血鬼手底下去解放全人類的!”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不能乾,知道嗎?!”
托卡列夫的訓斥讓安德烈很是慚愧,他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嘟囔道:
“我知道了,班長……”
“知道就行,彆餓著肚子了,把這東西吃了吧。”
安德烈眨巴著眼睛茫然地抬起頭來,結果他看到了自家前一秒還在訓斥自己的班長竟然把那盤食物端到了自己麵前,還推了推催促道:
“愣著乾嘛?接著啊!”
“哦……”
有些懵逼地接過托卡列夫遞來的盤子,安德烈卻看到自家班長已經準備起身離開,他不由地追問道:
“班長你這是要去乾啥?”
“還能乾啥?”
托卡列夫頭也不回沒好氣地抱怨道,“你吃了人家的東西,我去給主人家付錢啊。”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吃了一大口麵包的安德烈愣在了原地。
嘴巴裡的東西嚼也不是,咽也不是,這位秋鴉黨一流的扒手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過這些都跟托卡列夫暫時沒什麼關係了,他正在也拿著狹窄的樓梯向上爬著。
這是一棟5層的小樓,外表裝飾地很是華麗,與整條街的風格搭配和很是和諧,但是內部構造就顯得十分拘謹了。
整個屋子的麵積不超過五十平,再算上樓梯和蒸汽熱流管的話就更加狹小了,但即便如此這種房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房屋的主人是一名大學教授,有著體麵的工作還兼職著劇本創作的生意,這樣才能靠著父母留下的遺產並貸款買下了這棟小房子。
此時的他正戰戰兢兢地帶著自己的家人守在了第五層的閣樓上。
咚、咚、咚……
一陣還算有禮貌的敲門聲響起,這讓男人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還沒等他回複外麵那人就很沒耐心地推開了木門。
男人舉起手中的獵槍,聲音顫抖著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