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貝內托主教終於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趕來和葉格林他們見麵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此時也到了吃飯的時間,廣場那頭的公共食堂正好是一片熱鬨繁忙的景象。
“好久沒看到這樣畫麵了,上一次見我記得是在村裡過春花節的時候,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夥子呢。”
老主教坐在了椅子上,但目光卻是被食堂那邊的熱鬨景象給牢牢吸引住了。
在觀賞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轉過頭來帶著歉意地說道: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人老了有時候就是這樣,總會一些能夠勾起回憶的東西給吸引。”
“相信從此處的布置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布尼亞克革命軍的領袖葉格林?”
“或者說是普拉什維克的同誌葉格林。”
比起同行的其他人,貝內托主教顯然對葉格林有著更多的了解。
這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小小的驚訝。
葉格林和斯塔林驚訝於一位主教竟然會以同誌來稱呼自己,而兩位年輕隨從則驚訝於自家的主教是怎麼從嘴裡冒出了兩個他們完全聽不懂的詞彙。
“老先生,您也知道普拉爾什維克?”
葉格林此時的語氣比一開始的時候要敬重多了。
可能人生前25年在地球的經曆,讓他對於宗教人士有著天生的厭惡感。
即便這個世界的神明是真實存在的,其神跡也能夠通過信仰作用於現實。
但葉格林對於這些東西就喜歡不起來,而且對於所謂的神明一直都抱著一種審視而遠離的態度。
不過當貝內托主教喊出普拉爾什維克這個名詞的時候,他的態度當即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普拉爾什維克我自然知道,你們共聯會之前每一次會議的紀要就是我審核的,葉格林你在那裡發表的文章老頭子我可是每一篇都拜讀完了。”
貝內托主教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僅笑嗬嗬的,而是神情之中竟然還帶著些小小的驕傲。
“雖然說人類解放同盟的對外事務評議會已經將你的文章給全部封存並且駁斥為了異端學說,不過還好老頭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此身職務也算是能讓彆人給幾分薄麵。”
“我不僅讀完了你的每一篇文章,並且也稍稍利用了一些樞機院的職能把你們的部分信息給雪藏了起來。”
“現在聖城那邊隻是知道沃爾夫格勒冒出了一個人類革命軍,而不知道這支軍隊對他們來說有多危險。”
老人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是淡然,但是其中包含的信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主教,您這是背叛教廷了嗎?”
貝內托主教的弟子約翰·塔博爾率先質問了起來,他雖然對於教廷的觀感一般,但真的見到自家師傅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驚訝和恐懼。
“不要害怕塔博爾,我做的這些事其餘的同僚都差不多做過,相比起來我這個還算是個中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