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寬心吧,即便事情暴露了。我們最多是把貴族評議院給得罪死了而已,教廷還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將一任主教給綁到火刑架上麵去。”
老主教對於革命軍的未來可能還有些迷茫和擔憂,但是也對於聖光教廷那邊的腐敗卻是信心十足。
而且再說了,這一次他都主動請願代表教廷來收複舊教區,他都已經做好回不去的準備了,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可是師傅您畢竟是教廷的主教啊……”
“什麼主教?”
“既不是紅衣也不是樞機,不在外統領教區就待在聖城經義院裡給人看圖書館?”
貝內托主教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並沒有抱怨,他隻是搖著頭陳述著。
“塔博爾我知道你心底有股不服輸的氣,在那一屆學生中你門門課都是第一,唯獨在感應聖光上成績很糟。”
“我知道你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
“但正因為如此你才不應該留在聖城,在那裡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出什麼卓越成績的,唯有來到這遠離聖光照耀的地方才能有一線機會。”
老主教的諄諄教誨讓塔博爾沉思了下去。
在心底的激蕩逐漸平息了之後,他也才慢慢認識到自家師傅的做法竟然如此有道理。
“好了,帶著巴塞麗莎過去吃飯吧,你看人家小姑娘眼睛都快盯直了。”
催促著心事重重的塔博爾帶著一臉純真什麼都沒聽懂隻想著吃飯的巴塞麗莎離開,貝內托主教此時才有機會跟葉格林他們談論正事。
“葉格林我在你的文章裡看過關於剩餘價值的表述,這套理論很新奇但細想之下卻充滿了哲理,讓人根本沒法反駁。”
“這就像一把刀一樣,直愣愣地切開了我們的皮囊露出了裡麵已經腐敗的軀體。”
“同時我也相信這應該也是一把火,能燒掉那些腐敗的東西,而留下一片沃土供新的莊稼生長。”
貝內托主教在理論上跟葉格林相談甚歡,很多文章裡沒有寫到的東西老主教都能在葉格林這裡得到回答,而葉格林也能夠從老主教那裡互相作證來不斷完善他尚且還有欠缺的理論。
兩人就像是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在不停地交談著,一會兒說道了雷曼沼澤那裡的地理情況對農作物的影響,一會兒又聊起了阿爾蘇安大陸尖銳的種族矛盾和宗教衝突。
他們兩人一個是聖光的主教,一個是革命軍的領袖,但是在這場對話中兩人都意外地發現了對方身上共同點。
葉格林驚訝於一位本該高高在上的主教竟然對民間疾苦如此清楚,對於種莊稼竟然還有著很高的造詣。
而貝內托主教則更是驚訝於一個在鄉下帶領一支農民武裝的領袖竟然也能有如此高超的戰略視角,很多東西他能感受到對方完全沒接觸過,但隻要自己輕輕一提點對方很快就能抓事情的關鍵。
一個理論知識豐富的小老頭遇到了一個在善於在實踐中不斷總結經驗的年輕人。
時間在他們身上悄然流淌而並沒有打擾到他們愈發高漲的興致,直到外邊站崗的戰士都不由地打起了哈欠兩人才意識到已經是後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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