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勞作結束了,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乾出最多成績的竟然是葉格林和貝內托這對組合。
貝內托主教雖然剛上手的時候很不適應,但他態度誠懇,很快就學會了耕田的技巧。
等一天結束的時候,這個小老頭用起鋤頭的本事已經有幾分老農的樣子。
這樣的結果讓聖殿騎士們對主教更加崇敬了幾分,但也同樣感到了莫大的羞恥。
一群壯漢在乾體力活的時候竟然連一個老頭都比不上。
聖殿騎士的榮譽感在這個時候起到正麵的作用,給騎士們激發起了莫大的動力。
然而這一切都跟阿格裡帕沒什麼關係了。
他不懂這群人是乾什麼的,也不太想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反正不管誰來統治這個莊園,他們都是最底層的奴工就對了,上頭誰當主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對了,新來的主人還不許他們自稱奴隸,說是他們徹底自由了。
但自由又有什麼用呢?
阿格裡帕是在難民營地度過了一整個冬天的人,他很清楚這裡是地獄,而外邊是更殘酷的地獄。
兩邊都沒有什麼活路,但至少這裡還能多活幾天。
哦,對了!
這次的主人家對他們還挺不錯的,阿格裡帕第一次見這麼慷慨的東家。
中午吃了一頓比較一般的飯食,雖然量大管飽但是味道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阿格裡帕的肚子催促著他多吃一些,但是他的舌頭和大腦卻在不停抗議。
那種像是隔夜泡水的餿麵包一樣的味道,他是真不想再嘗試一下。
天知道那群鐵罐頭是怎麼吃的津津有味的。
不過還好,今天的晚飯似乎換了一個主廚,聽說是一個叫葉格林的人負責。
葉格林這個名字,阿格裡帕今天已經聽了很多次都有些印象了,這群人談論他的次數僅次於貝內托主教。
那位老頭兒阿格裡帕也認識,但怎麼看都感覺和主教這個詞搭不上關係。
這是一群善良但古怪的人,阿格裡帕對他們不算討厭,但不敢隨便喜歡起來。
一個人蹲坐在了牆角,周圍一排全是他這樣的人,這群可憐的人們依舊沒有改掉奴工的習慣。
聖殿騎士們對此習以為常,他們勞累了一天都聚集在了莊園中央的空地那。
這裡是水井所在的位置,也是平時莊園護衛們聚集的地方,此時也成了聖殿騎士們的駐地。
勞累了一天的騎士們在此地休息,療養身心、向神明禱告。
雖然在貝內托主教的號召下他們換了一種踐行聖光之路的方法,但即便他們不介意阿格裡帕這些奴工也不敢隨意闖入他們的領土。
兩撥人在晚飯的這個時間表現得涇渭分明,就像他們在白天時候的那樣各乾各的。
“怎麼還不吃飯啊,這天都要黑了啊。”
阿格裡帕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但是今天吃飯的時間實在是拖得太晚了讓他都不由地抱怨了起來。
“你看那邊不也沒吃嘛,他們都不急咱們就不要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