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找誰啊,這裡會種地的人這麼多,為什麼都不去找他們問問呢?”
老主教有些失望地搖著腦袋,他歎了一口氣說道:
“種地的事情我也不會啊,但是葉格林他會,我讓他教我了。”
“扶著犁耕地我暫時還沒掌握技巧,但是用鋤頭攏土我也算是學了個七七八八的了。”
“相信我一個老頭子都能在一天之內掌握的技能,對於你們這些年輕棒小夥來說應該也不難吧?”
主教講述著自己的經曆,他的話讓在場的騎士們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時候他趁熱打鐵地說道:
“我不知道先行者伊裡亞是否一開始就會種田,但是如果他也不會的話,我相信他一定不吝惜與去向老農請教的。”
“先行者如是說:聖光慷慨地照耀著我們每一個人,我們都是聖光應許的信徒。”
“聖光平等地照耀著我們每一個人,即便是不信仰聖光之人也能感受聖光的恩澤。”
“這就是聖光慷慨而無私的一麵,但為何同為聖光的使徒我們要把彼此給分開放到不同的高度上去呢?”
“聖光平等地看著我們,而我們卻沒法平等地看待彼此。”
“我覺得這是錯誤的。”
如果是在聖城那邊,貝內托主教的這番說辭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異端了。
但是在這遠離教廷的霍米林茨克,在這普通的小莊園裡貝內托主教卻沒有了任何顧忌。
他緊抓著最初的聖典不斷地闡述著自己全新的理解,在場的騎士們或許有疑惑,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懷疑過貝內托主教的信仰。
一個人能放棄聖城優越的環境,依然來到了注定毀滅的舊土上重建教會。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堅定的信仰是絕對不會做出這般偉大的決斷!
在場的聖殿騎士們都被貝內托主教的事跡感召而來的,他們大多都是出身貧寒的小騎士亦或者信仰狂熱的貴族次子。
但不管怎麼說,貝內托主教的理念讓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能夠套用到自己的身上。
貴族次子出身的騎士對聖光的信仰有著更深刻的理解,他們引經據典地回味著主教的理論,然後逐漸發現這老頭子說的越來越有道理。
聖光最初的典籍就是一則則小故事串聯起來的,沒有什麼戒律和條款,有的隻是記錄了先行者伊裡亞的言行和故事。
這份總字數不超過3萬的典籍是聖典中聖典,其後所有的聖光典籍都是在基於這一本的基礎上注釋修改而來的。
理論越來越完善,典籍越來越豐富。但聖光的教義也越發地讓人感到疏遠和冰冷,就像是掛在空中的月亮一樣散發著光芒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反倒是貝內托主教的新觀點讓人眼前一亮,回味著感覺就在自己身邊。
平民出身的騎士們很能夠理解主教大人的理念,他們的當中很多人都有著十分出色的能力,但就是礙於身份的問題而遲遲得不到提拔。
上麵的人總說是他們信仰不夠堅定的緣故,但大家都對這樣的說辭感到迷茫。
如果自己都不夠信仰堅定的話,那些占據高位而德不配位的人又該如何解釋呢?
騎士長多布裡茨就曾經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他回想著以往的經曆,在此時問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主教大人,如果我們都在聖光下平等,那麼請問教廷又為何而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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