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大開墾營地都在忙碌春耕事宜的時候,位於文德鎮的保育院這邊也沒有閒著。
在亞季的毛皮和棉花陸續到港之後,根據地重新組建了一個更加專業的毛皮加工廠,孩子們再也不用冒著危險加工熏製皮毛了。
加工毛皮的工作已經停止了,但孩子們還是主動找上了後勤部的大人們要求給他們安排點活乾。
總領後勤部的米莉亞同誌在革命開始前就經營著秋鴉黨。
那時候在她們幫派內部,年紀小的扒手比比皆是,秋鴉黨會養著孤兒到6歲,然後就會教他們街頭謀生的本事。
一個星期隻供應一頓免費的午飯,其他時候這些孩子們都必須在街上自謀生路。
這樣的做法在葉格林看來有些殘酷,但是在當時的沃爾夫格勒,這卻是少有的善舉。
要知道6歲的孩子在工廠那邊可能都是老工人了,吸血鬼工廠主們可不會免費地把不相關的孩子給養到6歲,更不會免費地教他們謀生的技巧。
因此對於保育院孩子們的請求,米莉亞既欣慰又心痛。
欣慰的是孩子們很自覺,知道大人們都不容易的情況下主動提出了過來分擔了一小部分壓力。
心痛的是明明根據地都已經建設起來了,但他們依然沒有讓孩子們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根據地依然需要孩子們來勞動。
這樣的矛盾心態讓米莉亞覺得很不是滋味,但好在她的性格既果斷又堅強。
她當即就答應了孩子們的請求,然後在小朋友們歡呼雀躍的聲音裡幫他們安排了一個不難但是很費時間的工作。
那就是:給大豆篩選種子!
不同於葉格林老家的那種純機械化采收、高標準育種的大豆,本地的大豆還是采用了比較原始的耕種模式。
在收獲之後,有不少的豆子顏色不是大眾印象裡的土黃色,而且會偏灰色一些,有時候放久了還會變黑。
這種豆子民間稱之為鐵豆,也有點地方叫做鋼豆或者灰豆。
這類鐵豆其實也可以吃,不過煮的時候就需要多燜一會兒,但是要作為種子卻不行。
這種豆子種下去是不會發芽的,但是產出比卻不低,在一麻袋豆子有的時候甚至能有五分之一都是這樣的鐵豆。
希德羅斯的農民由於廣種薄收的習慣,並沒有篩選鐵豆的習慣,反正都是一大把豆子撒下去,能不能活、能發芽多少全看天意。
反倒是有的莊園主為了保證產量會讓的農奴們適當性的篩選一部分,但終究是不可能全部篩選的。
之所以做不到,是因為要篩選這種豆子基本隻能靠人工。
當年新收獲的鐵豆在大小和重量上與正常的豆子基本沒什麼差異,隻有多放了一年之後才會縮水比正常的豆子更小一些。
在葉格林的老家,人們是通過不斷地育種培養發出了鐵豆個頭比正常豆子更小的品種。
然後在收獲的時候就能夠通過簸箕給輕易篩選出來,之後就可以拿去當做動物飼料了。
但是希德羅斯這邊不一樣,這裡的大豆品種還比較原始,鐵豆產出率高、而且大小基本與普通豆子一致。
根據地的成年人們在這段時間基本都忙於建設農田,根本抽不出足夠的勞動力來從事這樣一個十分消耗耐心的工作。
但保育員的孩子們卻剛好填補了這一份工作的空白。
在大孩子的帶領下,文德鎮保育院的幾大園區全都動員了起來,隻要是能坐在小板凳上手指分得清東西的孩子都被安排到了這項工作中來。
作為保育院院長的明娜嬤嬤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就沒有參與到這個工作中去,但她卻選擇了幫孩子們解決後顧之憂。
明娜嬤嬤帶著幾位年紀大的工作人員在不同的房間內來回轉,負責照顧年紀小的孩子。
換尿片、燒麵糊糊喂奶、哄睡,老人們對這些工作很是熟練。
每一個娃娃被餓著,但她們也沒有一刻的停歇。
在外邊的房間內,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湊在了一起。幾個人拿著小板凳圍成了一圈,麵前放著一個大袋子裝著黃灰相間的豆子,邊上放著兩個木桶。
娃娃們從袋子裡抓起一把豆子就仔細地分辨起來,將黃色的和灰色的豆子給分開放到不同的木桶裡。
當一個木桶裝滿了就會有兩名大孩子一起提到院子裡去,分彆倒入不同的袋子裡。
成色飽滿顏色鮮黃的普通豆子會被送到各個開墾營地那裡去播種,灰豆則是會送到後勤部那邊作為今後的糧食儲備。
僅僅一天的時間,文德鎮保育院就能篩選出800斤的豆子,這極大地節省了根據地的勞動力需求,孩子們也為之後的春耕貢獻了一份力量。
在這個萬物複蘇的季節,北希德羅斯其他地區的人們要麼掙紮在饑餓與寒冷之間,要麼還窩在家裡享受著溫暖舒適的生活。
但是在曾經荒無人煙的格利芬爾山脈內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青壯年們喊著號子,頂著雨水奮戰在峽穀間、忙碌在田野上;老人們拖著緩慢的步伐不停穿梭在灶台和河岸之間;就連小孩子們都在為集體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整個根據地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農民們在田野上耕作,工人們在加班加點地生產工具,就連宣傳隊和文藝演出隊也停下了之前的工作加入到了建造橋梁的工作中去。
在聖血裡1289年4月7號這一天,橫跨大峽穀連接南北兩地的石拱橋終於竣工了。
曆時92天,葉格林帶領著大家在荒山野嶺間劈出了一條道路、架起了一座高橋,在這裡建起了一片居住區和一座新藥廠。
在數個月前,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的計劃。
無數的困難曾經在大家身旁縈繞,但不知不覺間林地已經褪去、荒山也改了模樣,隻有那一麵迎風招展的紅旗依然屹立在峽穀上方。
科瓦廖夫在葉格林宣布橋梁建設完成的那一瞬間歡呼雀躍了起來,他和眾多工友們都在儘情地呐喊著,他們稱頌著葉格林的名字,但是很快就被葉格林把口號給帶到了紅旗和革命軍那邊。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這座橋也迎來的自己的名字:紅旗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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