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的大豐收徹底點燃了根據地人民的工作熱情,對於緊隨其後的小米大家也逐漸期待起來。
就在這兩個作物收獲季的間隙根據地準備趁機舉辦了轟轟烈烈的衛生行動。
柳德米拉·伊萬諾娃站在望橋鎮的打穀場邊上,手中拿著一捆剛采來的苦葉菊。
今年的柳德米拉已經二十二歲了,但她卻已經是本地的婦協會主任。
彆看柳德米拉隻有小小的個子,看起來也是瘦斤斤的,但是她上卻有著不輸男同誌的毅力。
工作上她勇於爭先,在男同誌們奮戰在堤壩沿線的時候,她就帶著鎮子裡的婦女同誌們上山挖土豆、進林子采集野菜,給工作隊做飯送飯、維護鎮子衛生的工作她們也從未落下。
不僅如此柳德米拉在學習上也十分認真,作為一個佃農的女兒,她自然是從未接觸過任何文化的。
夜校裡老師講授的知識自然也是讓她頭疼萬分,但是她卻並沒有向困難低頭。
學不好那就多學,老師時間緊那就向學會的同學請教。
即便是在工作之餘,她也喜歡拿著一個小本子記誦著上麵寫著的字句。
“相信科學,破除迷信;防疫抗病,全靠自己。不等不靠,自己動手;清溝排水,蚊蟲趕走……”
“嘿,柳德米拉!又在背書呢?”
來人是婦協會的乾部米洛斯娃,一位性格大大咧咧的中年婦女,她此時正挑著扁擔準備給工地送餐。
“是啊,米洛斯娃嬸嬸,咱比較笨嘛,老師上課教的學不會可不就得在平時的時候多背一背。”
“葉格林不是說了嗎,隻要有恒心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
柳德米拉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著兩個明顯的小酒窩,她梳著一頭乾淨利落的馬尾辮。
她整個人的形象就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女孩兒,但是她舉手投足間散發的自信和熱情卻很難讓外邊的人相信她就是個農民的女兒。
柳德米拉抱著苦葉菊來到了打穀場邊上的大樹下,她利落地將苦葉菊鋪在了地上。
等兩三天過去之後這些新鮮的苦葉菊就能曬乾,到時候就能用來點煙熏蚊子了。
“柳德米拉你聽說了嗎,下遊二河口那邊又抓著一家信奉那啥害病邪神的人。”
年輕媳婦瑪琳娜挑選著起已經曬好的苦葉菊,手上捆紮的動作不停,嘴上的八卦也不停。
“是瘟疫之神,馬琳娜姐姐你又記錯了,下次上課的時候小心被老師點名啊。”
柳德米拉輕笑著說道,而馬琳娜也抬起頭來笑道:
“還是柳德米拉妹妹記性好,我要是也有你這樣記性估計就不怕被老師罵了。”
“不過說起來,真是不知道那些北方人是怎麼想的,信啥不好非要信那啥瘟啥來著?”
“是瘟疫之神。”
“對,就是這瘟疫之神。信這玩意兒乾嘛啊,生病了不想著治病光想著拜神,而且拜也不拜一個正規點的,這種一聽就是給人害病的壞家夥拜祂乾什麼呢。”
“柳德米拉大妹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於馬琳娜的話,柳德米拉自然是點頭同意的。
關於瘟疫之神的宣傳和認識,根據地已經連著下發了好幾次宣傳文件了。
鎮委已經多次組織了相關的學習會、認識會,她們婦協會也積極在婦女群體中間宣傳這方麵的危害。
從馬琳娜此時的話來看,大家這段時間的宣傳可以說是十分到位了。
根據地的所有民眾都已經知道了北方有群邪惡的壞家夥,在散播瘟疫的時候還要忽悠著大家信仰他們的邪神。
“那幫壞家夥聽說會把信奉邪神的人變成蘑菇人,柳德米拉你說那蘑菇人到底長啥樣啊?”
“馬琳娜姐姐,我也沒見過呢。不過前天聽過來維修鍋爐的矮人師傅說過好像挺惡心的,滿身都是膿瘡。”
“聽說那些人都是活著的時候被種下了菌子,那些菌子會活生生地把人弄死,然後占著你的腦子、搶了你的記憶重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