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的紙人,雙手如爪,力透千鈞,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
像是有一排鋼針,狠狠刺進他的筋骨中,痛得侵入骨髓!
他的手腕,像是被炭塗抹一般,瞬間就黑了!
他用力掙紮,一腳踹在紙人身上,可紙人卻紋絲不動!
岑如歸那邊還好一點,他被紙人抓住了手臂,於是迅速脫下了衣服,逃過一劫。
陳獻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全身的冷汗像淋浴一樣流下來,黑氣逐漸從手腕向頭頂蔓延......
岑如歸那邊的紙人,一擊未中的情況下,又繼續朝岑如歸飄去,漆黑的眼中,滿是獰笑。
岑如歸顧不得解救陳獻,隻好朝外麵逃跑。
陳獻感覺自己的生氣在飛快減少,他僅存的理智,也在瘋狂叫囂著,即將脫離他的掌控!
一定有辦法的......
他強迫自己思考。
紙人動了,是因為他們拿走了白燈籠。
如果將白燈籠放回它的手中呢?
他試著將白燈籠放回紙人的手中,但並沒有什麼效果!
而此時,無數黑色的血絲,像一張密集的網一般,蔓延到他的臉上......
到底怎樣才能自救!
怎樣才能!
他的腦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轉得如此飛快過!
等等......
紙人背後的東西,是什麼......?
扭曲的、爪牙似的東西......
好像是......
骨架?
他的腦中靈光一閃!
骨架!
難道紙人背後的東西,就是許冠玉的骨架?!
那麼將許冠玉的骨架拿掉後,紙人會不會就不能動了?
不管怎樣,他也要垂死掙紮一下!
他咬緊牙關,用沒有被束縛的右手,艱難地摸到紙人的背後,抓緊了那段白森森的骨架!
徹骨的冰寒席卷了他,幾乎瞬間將他凍成一座冰雕!
但他毫無退路!
他用儘渾身力氣緊緊攥住,拚命摘下來!!
他的雙眼,刺痛如針紮,已經流出了黑血!
二胡如催命一般奏響,似乎在為他奏響哀樂!
“啊啊啊啊啊!!”
他低吼一聲,將那段骨架摘了下來!!
二胡聲像梗在了喉嚨之間,戛然而止。
而紙人也像得了軟骨病一般,輕飄飄地癱軟下去,雙眼如木魚一般,失去了靈魂。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一把用袖子擦掉自己臉上的黑血,轉而提著白燈籠和骨架,朝外麵跑去!
時間也許不多了,他必須抓緊時間拚湊好許冠玉的屍骨!
他跑出戲院門口後,就看到遠處,岑如歸被紙人死死壓在下方,岑如歸睫毛都凍成了冰,嘴唇凍得發紫!
“拿掉紙人背後的骨架!!”陳獻大聲朝岑如歸吼道!
岑如歸如夢驚醒,顫抖地騰出一隻手,抓住紙人背後的骨架,便是一個用力!
“還好趕上了......”陳獻拭了拭額頭的冷汗。
岑如歸一把推開紙人,顧不得休息,就急切道:“時間快到了,我們動作需要快點!”
他們四手並用,將骨架和肉片拚湊好。
最後他們發現,最後還剩兩條手臂。
陳獻看向燈籠中的肉泥。
“看來,隻能用這些肉泥來拚湊了。”
岑如歸一把奪過燈籠:“我大學輔修過雕塑,我來!”
陳獻看著岑如歸捏起一把肉泥,像是擺弄一團石膏似的,將其熟練地捏成手臂的形狀。
他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由於時間緊迫,我做得比較粗糙,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不行的話,我再豐富細節。”岑如歸手上絲毫沒有停下動作。
陳獻看著岑如歸捏造的栩栩如生的手臂和雙手,更加佩服他了:“這還叫做得粗糙?太厲害了,我算是發現了,扮演者裡全是能人異士。”
岑如歸謙虛道:“一般般吧,比不上背完牛津字典和新華字典的。”
陳獻:“......”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岑如歸就完成了兩條手臂和雙手。
兩人緊張地觀察著。
“怎麼沒有反應?難道我捏得形狀不準?”
正當岑如歸蹲下身,要繼續豐富一下細節時,
一陣淺淺的紅霧,從兩人眼前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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