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和朱標出了宮,徑直來到秦淮河集市的一處,麵積不小的鋪子前麵。
“這就是你的鋪子?”
朱標看了看鋪子,指著鋪子敞開的門上,窗戶位置,都用布遮蓋著,不解道:“為何要用布遮蓋住窗?”
“父王,你跟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朱允熥笑了笑,也沒有解釋,領著朱標一起進入鋪子裡。
“小人參見太子殿下,郡王殿下!”
正帶人打掃衛生,整理玻璃器物的藍五眼尖,第一時間發現了朱允熥和朱標二人,慌裡忙張的上前行禮。
鋪子裡其餘人一看,都紛紛跪地行禮。
“都起來吧!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朱允熥伸手虛扶,讓眾人起身後,才指著藍五,朝朱標問道:“父王,他叫藍五,是舅姥爺府上的管事,目前幫我打理這間鋪子!”
“我見過他,以前藍玉隨我出城打獵,就有他在場!”
朱標看了看藍五,淡淡道:“不過你沒說全,他不止是藍玉府上的管事,還是藍玉的義子。身手不凡。”
“是嗎?藍五你還會武藝?”朱允熥意外道。
他隻知道藍五是藍玉府上的管事,辦事還算得力,但他真不知道藍五會武藝,也沒見藍五用過。當然藍五給他辦事的日子裡,也用不上武藝。
藍五謙遜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小人隻是跟著公爺學了兩手,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藍五你就彆謙虛了,能得到我父王誇獎,想來你的武藝很不錯!”朱允熥笑道:“回頭有空,教我兩手。”
藍五剛得意了下,聽到朱允熥後麵的話,得意消失,連忙道:“郡王殿下想學,何必舍近求遠!公爺武藝遠超小人百倍,又是郡王殿下的舅姥爺,郡王殿下何不找公爺學武呢!”
開玩笑,他雖自持武藝不錯,但他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擔任朱允熥這個皇孫的武藝老師。再說了皇孫是那麼好教的嗎?
打不得罵不得,連話都不敢說重了,且練武不比其他,要是朱允熥有個什麼閃失,他吃罪不起。
倒是朱標臉又黑了,雖然他不介意朱允熥學武,反而還支持,但他很介意讓藍玉教朱允熥習武。本來藍玉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就變得飛揚跋扈,沒少讓他擦屁股。若再讓藍玉當上朱允熥的武學師傅,那藍玉還不得上天。
再說了,藍玉武藝確實超群,但臭毛病更多,讓朱允熥跟藍玉學,能學個什麼好來?
想著,他乾咳著,岔開話題:“咳咳,允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何用布遮蓋門窗了吧?”
“藍五,開業時候快到了,你快準備吧!我帶父王轉轉!”
朱允熥將藍五打發走後,才帶著朱標來到鋪子裡的窗戶前,因為布是從外麵遮蓋窗戶,並不影響裡麵查看。
不由得伸手在玻璃窗上敲了敲,發出清脆響聲:“父王,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琉璃?不對,琉璃的顏色不對,難道是玻璃?”朱標也跟著伸手摸了摸玻璃窗,還敲了敲,有些不確定道。
朱允熥笑道:“父王,你說的沒錯,就是玻璃!”
“玻璃?難道你的工坊,燒製的不是琉璃,是玻璃?”朱標一臉驚愕,難怪朱允熥敢跟自己打賭,市麵上玻璃數量稀少,價格更是貴的嚇人,如果朱允熥的工坊,能燒製出玻璃器物,其價格必定在琉璃之上。
隻要玻璃器物燒製的數量跟得上,一個月輕輕鬆鬆賺十萬兩。
朱允熥點了點頭:“是玻璃。這個就是用玻璃做的窗,比常用的紙窗好的不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