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西海飯店。
那是ouis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天。
當時張寒竹一個人帶三個孩子,除了ouis,還有他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是張寒竹和前妻的孩子。考慮到小孩子的成長空間,張寒竹便搬到了江東一處較大的房子,和淩越成了鄰居。二人在此之前隻是相互在生意場上有所交集,卻無私交。
ouis不太會說中文,和同齡彆的小朋友玩不到一塊去,跟兩個憑空冒出的哥哥也不親。張寒竹工作又忙,不能總是顧及他,就給他請了家教,也時常讓家教帶著他出去玩。
某次出門玩時,碰到了當時還叫淩逸辰的葉逸辰。淩家注重孩子的培養,淩逸辰的英語雖然在ouis聽來有些磕磕絆絆,但在同齡人中已經是很不錯的,日常對話沒什麼問題。再加上二人住得近,又興趣相投,淩逸辰自然地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和ouis玩到一起去的同齡人。
淩越那時剛將淩允辰送出國。在此之前,鼎躍的版圖一直盤踞在湖北,淩越想向南發展,可是江東的項目推進艱難。而彼時張寒竹的華正已然很具規模。淩越一直想跟張寒竹合作,卻一直找不到契機。見小孩子玩得挺投機,淩越便抓住機會促進雙方感情。
2007年的中秋節,他帶著淩逸辰,約了張寒竹和ouis一起出去吃飯,希望借此談攏合作。
綜合來看,淩越公司的發展前景確實不錯,再加上ouis好不容易活潑了些,張寒竹不想讓小兒子和新朋友的關係因為自己的原因變得尷尬,便答應了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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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中秋夜,西海飯店。
虛與委蛇的幾杯酒下肚,淩越開始把話題往公事上引。他遞了個眼色給兒子,淩逸辰便立馬乖乖巧巧地放下了筷子,擺出一個堪稱無懈可擊的職業笑容:“爸爸,叔叔,我吃飽了。”
淩越和藹地笑了笑,慈愛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孩子吃飽了,不如讓他先去玩兒吧?我們聊天,他們要覺得無聊的。”
張寒竹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但也輕輕拍了拍ouis的肩膀:“小安,和辰辰哥哥去玩吧。”
完全沒吃飽的ouis有點不樂意地低下了頭,但在看見好朋友已經有點吃力地推開沉重的木門、正在等自己出去的時候,還是跳下座椅跑了出去。
“你剛剛明明也沒吃多少吧?”
ouis有點不太愉快地問,儘管他和辰辰哥哥關係很好,但在吃東西這種事情上,他跟所有人都不講情麵。
“但是他們要談大人事情了。”淩逸辰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然後歎了口氣:“你沒吃飽嗎?我們去門口等他們吧。那邊有中秋節活動,應該有月餅吃。”
ouis沒看懂男孩臉上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但還是應了聲“好”。
路過前台,ouis一手捏著一個五仁月餅,看著櫃子裡的飲料便開始走不動路:“一瓶冰可口,謝謝!”
淩逸辰拽了拽他:“你不是前幾天才吃壞肚子了嗎?喝冰可樂,等下又會不舒服的!”
ouis撇了撇嘴:“我想喝嘛!你要來一瓶嗎?”
淩逸辰搖了搖頭:“好吧。我不要,你喝吧。”
事實證明淩逸辰儘管隻比他大了一點點、但的確成熟了不少——ouis幾口就喝完一瓶可樂,沒一會兒就覺得肚子疼,匆匆說了句“我去趟廁所”就跑到了衛生間。小男孩實在忍不住肚子裡麵的咕嘟咕嘟,反手帶上門就蹲了下去。好不容易舒暢了一些,他還沒來得及穿好褲子,不知何時被半打開的門前站著一個身影。
ouis抬頭,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擋在門口,幾乎遮掉了ouis大半的視線。
以為他是要用衛生間的小男孩連忙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向他道歉,著急地提起褲子。男人卻笑著摁住ouis的雙手,揉了揉他的手心。
ouis茫然又謹慎地縮了縮手,男人卻將他的手卡住。他忽的一用力,小男孩便被壓著彎腰跪在了地上,他視線齊平的地方正是男人不著寸縷的那處——
緊接著,男人帶著哄騙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好孩子,摸摸它好不好……來,舔一舔,叔叔給你很多糖……乖……”
男人一隻手握著他的手往下身伸去,另一隻手掐住了ouis的下頜。手下陌生的觸感讓已經嚇傻了的男孩回過神來。他拚命地扭頭躲過去,卻被男人惡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摁著他的頭往自己那處地方壓下去。
粘膩的觸感蹭上了ouis的臉,腥味鑽進鼻腔,ouis嫌惡地努力避開,同時大聲呼叫
“救命啊!!唔…啊!救命!”
男人一聽他開始叫就急了,酒氣上頭的男人沒輕沒重,越發用力地掐著他的脖子,一邊拚命捂住他的嘴。ouis掙紮著想讓他鬆開手,脖子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已經幾乎沒了力氣的ouis跪趴在地上,小臉已由紅色轉成了青紫色,他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小,呼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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