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楓磕磕絆絆地閱讀著，忍不住一直歎氣：“你們真的都認為我的中文很好。”
“你進步很大。”淩允辰發自內心地誇讚他。
葉灼楓看都沒看他：“和你弟聊天聊出來的。”
“……”
原以為淩允辰一定會繼續追問關於葉逸辰的話題，對方卻沉默了下去。葉灼楓意外地看他一眼：“怎麼不說話？”
“……”
淩允辰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悲哀，他低頭捏了捏眉心：“逸辰最近還好嗎？”
葉灼楓莫名其妙：“挺好的啊。這個月月考考了年級第六呢，感覺他最近天天都挺開朗的。”
淩允辰抿了抿唇，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葉灼楓看著他依然一臉痛苦，問：“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嗯，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做噩夢，然後……”
淩允辰歎了口氣，將江譯遠發給他的一個錄音文件打開。
葉灼楓聽著葉逸辰的哭聲，隻覺得無比揪心。但隨後秦若陽冷漠的聲音讓他立刻察覺到違和感。他看著這個日期，挑了挑眉：“這是我和他去遊樂場的前一天晚上？”
“對，我那天也看到他了。我覺得他看上去狀態還行，但是後來就聽到了這個錄音。”
葉灼楓回憶片刻，他想起那天在遊樂場時，葉逸辰發自內心對秦若陽的誇讚，隱約想通了什麼：“這個錄音，我可能還真知道什麼。不過你要告訴我，你那次為什麼要去潯津？秦若陽告訴夜尋卿了，他們都如臨大敵。”
淩允辰非常坦率：“我其實是想試試夜將宇的態度，因為我不確定他到底是想保他們還是想害他們。那次之後我知道了，他確實是想保他們的。我去潯津之後找了阿錦，跟她說了點事，具體說了什麼不能告訴你。”
葉灼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怎麼以前沒覺得和你聊天這麼舒服？要是大家都這麼問什麼說什麼就好了。”
淩允辰笑了笑：“是你把我想得太複雜了。”
葉灼楓白了他一眼：“這怪我？”
“也沒辦法，這是我的方式。所以那個錄音怎麼回事？”
葉灼楓努力措辭：“逸辰跟我說過，那天晚上他確實情緒很崩潰，也打電話給了秦若陽，但是秦若陽是很耐心的。我也覺得秦若陽是個很好的人。他本人的話一定比轉手過幾次的信息可信，所以錄音肯定有問題。你知道這份錄音是從哪一方錄下來的嗎？”
淩允辰自然相信他的說法：“江譯遠說，這是江家一個的遠程程序，可以監控通話錄音。”
葉灼楓將他的手機拿起，仔細看了看錄音時間：“淩晨三點三十分？這也太晚了，我印象裡，逸辰說是淩晨一兩點。”
淩允辰反應很快：“所以中間有一個多小時空缺，有人把錄音處理過？”
葉灼楓點了點頭：“而且，這些聲音不像是合成的，但是可能是發生在不同場景下，然後被剪輯成這樣的。”
淩允辰繼續分析：“而且這個人希望讓江家誤以為葉逸辰的狀態不好，ta是想把逸辰當‘後手’，藏一下。這個人既要很熟悉葉逸辰和秦若陽，能拿到這些素材，又要知道江家對葉逸辰的監控，還可以從中動手腳，誰會有這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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