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著庭院中兩株相鄰的牡丹,花型卻極為相似,都是朱紅色:“你看這兩株牡丹,瞧著再像,根子也是不同的。”
他又指向另一株牡丹上並蒂而生的兩個花苞,一個嬌豔粉紅,一個卻是深邃的絳紫:“再看這兩個,顏色形態略有差異,卻是從同一根上生出來的。”
顧愷之若有所思地點頭:“二哥,我明白了。”
顧傾君秀眉輕蹙,立在一旁,並未言語,隻是眸光在那些牡丹上停留片刻,神色有些複雜。
此時,又有賓客陸續抵達,顧傾國與顧傾君再次忙碌起來,招呼客人。
顧憲之走到顧傾心身旁,見她神色鬱鬱,輕聲安慰:“心兒,莫要想多了。你才是爹爹的親女兒,那個李清馨,充其量不過是與傾君樣貌相似的花罷了。你,才是與傾國他們同根所生的。”
顧傾心點頭:“謝謝父親。”
…………
“不是說擺了三十桌宴席嗎,這門口怎麼又多擺了一桌!”
“哎,既然是老爺的吩咐,咱們就按著吩咐做吧!”
“做丫鬟奴婢的,隻管聽吩咐就是!”
花廳之內,張燈結彩,貼滿了壽字喜帖。
廳堂寬闊,一排三張八仙桌,足足擺了十一列。
唯獨最後一列,因靠近門口,隻在最裡側孤零零擺了一張。
此刻廳內已是人聲鼎沸,不少席位上都坐了人,皆是些早到的賓客,被家丁們引著各自落座。
進了花廳,引路的家丁停住腳步,對趙員外躬身道:“趙員外,您的席位在第二排,與幾位世家的老爺們同席。”
趙員外微微頷首:“甚好。”
家丁轉而對李清馨露笑道:“李姑娘,至於您的席位,老太爺特意吩咐了,給您安排在最後一桌。”
家丁指著進門這個角落,麵帶一絲古怪。
趙員外聞言,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顧家這手段,未免太不上台麵,竟在座位上尋李清馨的晦氣。
李清馨如今是他趙明遠的義女,身份等同趙府千金。
他趙家地位雖不及顧家顯赫,卻也遠非尋常世家可比。
讓李清馨坐末席,不僅是羞辱李清馨,更是明晃晃打他趙某人的臉,報複先前顧家在趙府受到的冷遇。
趙員外冷哼一聲,質問道:“這便是你們顧府的待客之道?”
那家丁垂首道:“回趙員外,這是老太爺的安排。老太爺說,李姑娘小時候在顧家,每逢家宴,都喜歡坐在最後麵。所以,今日也特意為李姑娘留了那處位置。”
趙員外麵色愈發陰沉:“小時是小時,那時她是顧家小姐。如今她是我趙某的義女,豈能混為一談!”
趙緣兒俏臉清冷:“若這便是顧府的待客之道,這壽宴,我們不赴也罷!”
小翠在旁忍不住小聲嘀咕:“小姐,他們分明是故意給您難堪,也讓咱們趙家臉上無光!”
柳枝氣呼呼道:“嗬,顧家這肚量,可真是小得很。方才在人前說得那般冠冕堂皇,轉過頭來,便是這副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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