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員外眉頭一挑,看向李清馨:“馨兒,這筆銀子,是先存入錢莊,等秋後一並分紅?”
眼下,李清馨是大股,趙員外自然征詢李清馨的意見。
李清馨柔聲道:“按理說,此刻還不是分成的時候。不過,我打算提前分。”
她知道,趙員外更需要用這筆銀子!
她看向吳伯,“這三百六十四兩,直接劃到盧府賬上,補貼府邸日常開銷。其餘的一萬三千兩,現在就分了吧。”
話音落地,趙員外眼底迸出光彩。
提前分紅!
那他手頭又能活泛起來,足以再做幾筆彆的生意!
吳伯更是呼吸一滯,激動得捏緊了賬本。
若是提前分了,他不僅能立刻還清欠李清馨的一千兩,手裡還能餘下一些!
簡直是天降之喜。
趙緣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許九平和吳六奇也功不可沒,理應獎賞。”
“他們的獎賞,自然少不了。”
李清馨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笑道:“會從綏城天香樓的收成裡出。若是不出意外,天香樓此刻,已經收到了一筆賠償金。”
趙員外、吳伯和趙緣兒皆是詫異。
李清馨的繼續道:“顧傾國和顧傾州那樣的性子,得知自己被耍得團團轉,必定怒火攻心,大發雷霆。天香樓的雅間,勢必被他們砸了。他們想從天香樓脫身,少說也得賠一千兩銀子。”
三人齊齊愣住,麵色古怪地看著李清馨。
原以為她對顧家的算計,在拍賣會結束時便已是終局。
誰能想到,她竟還在綏城的天香樓裡,給那兄弟二人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顧家這次,真是慘到家了。
但轉念一想,顧家三番四次算計李清馨的清白,他們這般慘不忍睹純屬咎由自取。
活該!
“其中的五百兩,歸綏城的天香樓自行支配,綏城天香樓這段時間也是功不可沒。”
李清馨繼續道:“另外五百兩,便入賬作為許九平和吳六奇的獎賞。”
吳伯長長歎出一口氣,聲音裡滿是敬畏:“馨兒小姐,當真是算無遺策,老朽佩服。”
趙緣兒輕哼一聲:“顧家那幫人,與方才那個徐子陵有什麼區彆!為了算計馨兒妹妹,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活該他們倒黴!”
吳伯穩了穩心神,重新翻開賬本,聲音鄭重:“按照乾股,馨兒小姐,您的分成是七千八百兩。趙員外,您的是三千九百兩。至於老朽的……是一千三百兩。”
他說完,將賬本推前,神情肅穆:“馨兒小姐,這一次的分成,老朽一文不取,全都給您。若非小姐提攜,我這把老骨頭,如何能有盧家這一成乾股。”
“吳伯,說好的事,無需更改。”
李清馨笑著搖頭,目光溫和,卻不容置喙。
“還我一千兩便可,剩下的三百兩,您自己收著。”
吳伯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鄭重說道:“多謝馨兒小姐!”
“我這相當於一文錢未花,淨得三百兩,還白落了盧家一成股份,真是……問心有愧啊。”
吳伯看向李清馨,一臉感激!
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為李清馨經營好一切!
趙員外聞言哈哈大笑:“我也是,一文錢未花,白得了九百兩,還得了盧家三成股份。誰讓我慧眼識珠,認了個好義女呢!”
李清馨也笑了起來:“說起來,這一番算計下來,還是我受益最多呢。”